小鱼儿四望
眼，淡淡
星光下，远处龟山巨大山影朦胧，近处垂杨枝条已枯
小鱼儿忽又叹
口气，道：“这实在是件令人很难想象事，你要杀个人时，居然还能不慌不忙地和他谈笑聊天，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花无缺淡淡笑道：“聊天和杀人，完全是……”
小鱼儿苦笑道：“完全是两回事，是
？”
花无缺道：“不错，
自己要和你聊天，但得命令却要杀你，所以这完全是两回事，互相绝没有关系。”
小鱼儿叹道：“真不懂，你怎能将这两件事分开？”
哪知刀在半空只听“叮”声，剩下这柄柳叶刀也突然奇迹般折为两段，自空中直跌下来。
花无缺已又到小鱼儿身后，道：“你还要往前走？”
他语声仍是那平和，面上也仍然带着微笑，就像什事都没有发生过似，更绝不去瞧铁心兰眼。他若去瞧铁心兰，铁心兰怎有颜面见他？他生中绝不会伤害任何个女孩子，何况这女孩子是铁心兰。
小鱼儿叹口气，只得再往前走。
他走几步，忽然叹道：“你对女孩子可真不错。”
你想你能逃得？”
小鱼儿笑道：“你何必多心，只不过是不愿意被你抱出去而已。”
他跃下床，瞧江别鹤父子眼，若是别人，此刻少不得要大声揭破这父子两人*谋。但小鱼儿却知道那不过是白费气力，他说话花无缺根本连个字也不会相信。
那是个很老式窗子，窗台很低，就像门槛样。
小鱼儿摇摇摆摆地脚跨出去，他瞧着铁心兰，铁心兰也在瞧着他，那双美丽眼睛里究竟含蕴着多复杂情感？这只怕谁也分不清。
花无缺道：“这是从小所得教训。”
小鱼儿长叹道：“你真是个听话孩子。”
花无缺笑笑，道：“你还要往前走？”
小鱼儿苦笑道：“是你要杀，不是要杀你，你并不需要征求意见。”
花无缺缓缓道：“那……就在这里停下吧。”
花无缺笑道：“这是从小习惯。”
小鱼儿道：“假如那女孩子很丑哩？”
花无缺道：“只要是女孩子，就全是样。”
小鱼儿笑道：“真想找个很丑很丑女孩子来……癞痢头，扫把眉，葡萄眼，塌鼻子，缺嘴巴，再加上大麻子……倒要瞧你对她如何？”
花无缺道：“抱歉得很，你只怕没有这机会。”
柳叶刀仍被她弹得“叮叮”直响。夜风中已颇有寒意。
小鱼儿笔直向前走，也不回头去瞧花无缺，他知道花无缺必定不会离他很远，他再瞧也是没有用。他摇摇摆摆走过铁心兰身旁。
突然间，刀光闪，柳叶刀向小鱼儿身后直劈过去。
小鱼儿自然知道这刀是劈向花无缺，花无缺就算有天大本事，也得先闪避——铁心兰刀法也算流高手。刀光闪处，小鱼儿已向前跃而出。
只听铁心兰叱道：“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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