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郎又是惊,扭转头,云姑那双又白又嫩小手里,果然正抓着把莲子,面吃,面瞧着他笑。
那小姑娘已端盆洗脸水过来,脸上在笑,眼睛在笑,那两只深深酒窝也在笑——她在笑什?
江玉郎眼睛盯着这两只端着盆手,只见这双手又白又嫩,实在不像能发出那般强劲暗器。
但个终年劳苦船家女儿,又怎会有这双白嫩手?这祖孙两人,莫非真是乔装改扮?
船是新,他们衣裳也很新,看来,他们扮这船家勾当,还没有多久,也许就是冲着小鱼儿才改扮。
但他们这样做又有何用意?
那天到晚只会乱飞媚眼小姑娘,莫非也有如此高明身手?竟能以两粒轻飘飘莲子当作暗器?
这简直使江玉郎无法相信。
但不是他们,又是谁?这船上并没有别人呀!
何况,就算是他们,他们又为何要在暗中监视?为何要在暗中保护小鱼儿?看起来他们和小鱼儿根本素不相识。
江玉郎就这样瞪大眼睛,望着船顶,夜想到天光,还是想不通这其中究竟是何道理。
脸发白,眼睛里冒出凶光,只手摸摸索索,突然自被褥下摸出把菜刀,刀往小鱼儿头上砍下。
就在这时,只听“嗖嗖”两声,接着,“当”响,两粒干莲子自窗外飞进来,粒打中菜刀,粒打中江玉郎手腕,无论力气、准头,都有两下子,竟像暗器高手发出来。
江玉郎手都被打歪,咬紧牙,忍住疼,菜刀虽没有离手,但头上却已不禁疼出汗珠。
小鱼儿像是半睡半醒,咿唔着道:“什事,谁在敲钟?”
江玉郎赶紧又将菜刀藏起来,道:“没……没有事。”
小鱼儿像是什都不知道,像是开心得很,洗完脸,口气竟喝四大碗稀饭,外加四只荷包蛋。
江玉郎却什也吃不下去,只听小鱼儿向那艄翁笑道:“老丈,你贵姓大名呀?”
那艄翁道:“老汉姓史……咳咳,人家都叫史老头……咳咳,那孙女倒有个名字……咳咳,她叫史蜀云。”
江玉郎暗中苦笑,这每说句话就要咳嗽两声糟老头,也会是个风尘异人、武林高手?
只听那史老头道:“云姑,莫要吃莲子,吃多莲子,心会苦。”
他刚想睡时候,小鱼儿已醒,又推醒他,笑道:“你睡得好?”
江玉郎强笑道:“好极,觉睡到大天光。”
小鱼儿道:“起来吧,睡得太多不好。”
江玉郎道:“是,是,该起来。”
他脸上虽在笑,心里却恨不得拳打过去。到船头,再瞧见小鱼儿精神抖擞模样,更恨不得脚将他踢下河里。
幸好小鱼儿不再问,鼻息更沉。
但江玉郎又怎能再睡得着觉?
这两粒莲子是谁打进来?
这船上怎会有这样暗器高手?
那咳嗽起来,眼泪鼻涕就要起流下白发艄翁,莫非也会是什隐迹风尘武林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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