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道:“今天睡得着,不用看,你呢?”
江玉郎赶紧笑道:“大哥不看,小弟自然也不看。”
两人并头睡在床铺盖上,江玉郎睁大眼睛瞪着小鱼儿,也不知过多久,小鱼儿鼻息沉沉,已睡着。
江玉郎悄悄将那秘籍掏出来,轻手轻脚,翻几页,正想看时候,小鱼儿突然翻个身,只手压到书上,条腿却压到江玉郎肚子上。江玉郎恨得直咬牙,却又不敢吵醒他,只望他再翻个身,将手拿开。
哪知小鱼儿这回却睡得跟死猪似,再也不动。
小鱼儿瞧江玉郎眼,苦笑道:“这人不是肚里蛔虫才怪。”
他索性也不再问这船是谁包下,只因他知道反正是问不出来,索性不管三七二十,坐上去再说。
船舱里居然窗明几净,除那白发艄翁外,船上只有个十五六岁小姑娘,双大眼睛老是往小鱼儿身上瞟。但小鱼儿却懒得去瞧她,他简直瞧见漂亮女人就头疼。
到晚上,江玉郎悄声笑道:“那位史姑娘像是看上大哥。”
小鱼儿打个呵欠,懒洋洋道:“你长得比俊,她看上你才是真。只可惜你非得跟定不可,否则你这小色鬼倒可去勾搭勾搭。”
装作本正经。
尤其小鱼儿,他更觉得这样不但有趣,而且刺激——个人若是随时随地,甚至连吃饭大便睡觉时候都要提防着别人害他、骗他,这种日子自然过得既紧张,又有趣,自然过得充满刺激。
两人就这样钩心斗角,竟不知不觉走三天。这三天居然没有发生什事,居然太平得很。
这三天里,小鱼儿时时刻刻都觉得有个人在跟踪着他,那种感觉就好像小孩儿半夜走路时,总觉得后面有鬼跟着似,只要他回头,后面就没有人,他若倒退着走,那人忽然还是又到他身后。
小鱼儿猜不透这人是谁,更猜不透这人是何用意,反正只要他觉得缺少什,立刻就有人送来。
江玉郎气得
江玉郎脸红红,道:“小……小弟没有这意思。”
小鱼儿笑道:“算,你若没有这意思,怎会提起她,又怎会知道她名姓?”
江玉郎脸更红,吃吃道:“小弟只不过偶然听到。”
小鱼儿大笑道:“你害什臊,喜欢个女孩子,又不是什丢人事。”拿起只枕头盖住眼睛,竟似要睡。
江玉郎道:“大哥,你不看书?”
他觉得这人好像是有求于他,在拍他马屁。但这人究竟有什事要求他,他还是想不透。
两人沿着岷江南下,这日到叙州,川中民丰物阜,景象自然又和贫瘠西北带不同。
小鱼儿望着滚滚江流,更是兴高采烈,笑道:“咱们坐船走段如何?”
江玉郎拊掌道:“妙极妙极,小弟也正想坐船。”
只见艘崭新乌篷船驶过来,两人正待呼唤,船上个蓑衣笠帽艄公已招手唤道:“两位可是江少爷?有位客官已为两位将这船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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