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玉蹭地下坐起来。
她认为自己需要支楞下。
克劳斯微笑看她。
景玉客客气气地问她:“请问在你心中,什样乐器,才能算音乐?”
米娅看她。
吉姆只听到后面这几句,笑着聊天,顺着夸赞米娅。
吉姆是名钢琴家,加入巴伐利亚广播交响乐团,下周日会在PhilharmonieimGasteing举办演出。
话题自然而然地转到吉姆这场演出上,他兴致勃勃地提到,交响乐团中有个人会拉二胡。
米娅不懂二胡是什,吉姆努力地给她解释。
“二蛋*|欲,”吉姆努力地发出中文音节,“就是那个《二蛋*|欲》,很优秀。”
道闪闪发光纤细身影坐在两人对面。
克劳斯视线从景玉身上挪走,微笑着与坐下来米娅打招呼。
米娅穿件有很多金色流苏裙子,就好像百老汇演出时那种,亮闪闪。
她将烟盒放在桌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
“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提到名字,”米娅拿支烟,“有吗?”
知道写第篇德语作文是什吗?”
“是那种命题作文,题目是《雨中件小事》。”
“同学们都没什准备,基本上都在写下雨天没有伞,朋友带着伞起回家。”
“然后写是,下雨天不小心把伞掉进河,河里出来个神明,问,你掉是把金伞呢,还是把银伞?”
“老师让声情并茂地朗诵整整三遍作文,三遍啊,那时候德语好差,主格、宾格、与格和属格,都搞不清楚,全都混着来……”
“虽然并非专业音乐生,没有办法与你来论证乐器具体发展史和运用,”景玉坐端正,她乌黑眼睛和头
景玉迟钝两秒,才意识到他说是《二泉映月》。
她说:“们中国乐器都有着丰厚文化底蕴。”
米娅轻轻笑声,这个笑声点儿也不礼貌。
她说:“这也算音乐?”
米娅仰起脖子,像高傲孔雀:“音乐是高雅神圣,不是随便拿木棍划两下就叫音乐。”
克劳斯说:“景玉夸你声音好听——这里不能抽烟。”
米娅将烟又放回烟盒,那支烟上还有她口红印记。
显然,米娅没想到景玉会赞美她,有些讶然地挑挑故意修到细长眉毛:“哦?”
景玉说:“你很适合唱歌。”
米娅男友吉姆也在这时候坐下来,他父亲曾是联邦议院议员,母亲做生意,颇为出色。
克劳斯被她逗笑,示意她坐好,但景玉不听,仍旧紧紧地抱着他。
景玉说:“您知道吗先生,广州老鼠特别能吃辣,朋友准备给寄泡椒鸡爪,可惜还没等寄过来,就被老鼠吃掉。18包特别辣泡椒鸡爪,被老鼠吃掉10包。”
克劳斯掌心贴在她额头上,试温度:“还剩几包?”
景玉:“8啊。”
克劳斯挪走手,下巴抵在她头顶上:“很好,看来还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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