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斯控制不住力道,捏着纸巾、狠狠压在她脖子上。
“甜心,”克劳斯简略地说,“你最好永远把当雇主。”
她脱口而出:“先生,们现在真好像谈恋爱耶。”
克劳斯捏着纸巾手顿,将沾她血迹纸巾丢掉,换个新,擦拭她脖子上不小心溅上酱汁。
他有配枪证,也加入俱乐部,时常会有些俱乐部内聚会,有时候也会去合法狩猎区狩猎。
指腹和掌侧,都有层厚厚、拿枪留下茧子。
现在,这层茧子隔着层纸巾,贴在景玉细嫩脖颈上,不自觉揉出红色,他抬手,仔细擦旁侧痕迹。
克劳斯按按眉心。
他言简意骇:“你笨能在牛奶里淹死。”
景玉小声反驳:“拿餐盘把他头敲破耶,还给他脸两拳,不吃亏。”
克劳斯不言语,他抽出纸巾,捏住景玉脸,仔细地给她擦拭脸颊上那道血痕。
景玉不说话。
发松散,脸颊上有道指甲划破痕迹,流血,约三公分长,红红。
嘴角也破,大概是牙齿不小心磕到嘴唇。
衣服脏掉,衣领和脖颈上还有酱汁痕迹,隐约还能看到西兰花残骸。
可怜兮兮,像是从垃圾桶里出来流浪小猫咪。
当景玉坐在他对面时,克劳斯闻到意大利面和七菜酱汁味道。
克劳斯问:“什?”
这句,他用德语。
“啊不,”景玉眨眨眼睛,回过神,飞快地解释,“是指,您现在这样举动,像男友做——当然,雇主也能做。”
克劳斯笑,问她:“如果真是你男友,你还想做什?”
景玉眼睛骤然明亮:“把你所有钱都存到帐户上!”
克劳斯手很大,轻而易举地就捏住她脸颊,不许她动弹。
景玉有些喜欢这种被禁锢感觉——当然,她更喜欢,是现在克劳斯脸上专注神情。
因为车内光线不如外面强烈,他绿色眼睛瞧起来颜色也深,金色睫毛性感又迷人。
景玉能从他眼睛中看到自己影子,就像是被困在森林中雀,深深陷在这团绿色迷雾中。
不清楚是不是光线缘故,景玉发现克劳斯瞳孔比平时放大很多。
“先生,”她垂着头,像个第次打架打输兔子,耷拉着耳朵,“对不起。”
克劳斯确认:“今天中午,你和个男人在学校食堂内打架?”
景玉:“嗯。”
“和对方认识?”
“嗯,”景玉有些心不在焉,不想多说,“个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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