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鸽
手还握在裴寒手里。他没有松手，而是自然地垂下去，继续牵着她，沿着沙滩往前走。
两个人打扮没有变，样貌也没有变。
“这里是个残本。”裴寒说。
残本？
“是残缺副本意思吗？”宁鸽问。
裴寒在旁边墙上鼓捣
会儿，点亮墙上个屏幕早已破碎，遍布着蛛网样细碎裂纹触摸屏。
触摸屏亮，有些地方在显示，有些地方完全是花。
裴寒迅速地点几下，设好什
东西，又随手把屏幕关，才向宁鸽伸出手，“
们走。”
踏上废弃出发区，完全不知道要去哪，感觉有点刺激。
宁鸽抵抗不这种新鲜事诱惑，伸手搭在他手上。
要不是现在跟裴寒起下过几个副本，大体知道他为人，宁鸽也会觉得，这架势像是他要把她带到危险地下室，打算杀人抛尸。
宁鸽估计下，他们大概又比楼还往下走三层左右，裴寒终于推开旁边扇门。
外面是黑。
借着打开楼道门透进去绿光，宁鸽能看得出来，这里和中转大厅长得很像。
有排排金属座椅，地上用白漆框出块块区域，标着字母数字编号。
得自己和他们是同类。
“知道，你没有。”
裴寒笑笑，顺手摸下宁鸽头发。
“别乱动头发。”宁鸽小心地顺顺刘海弧度，“碰就乱。”
两个人说着话，来到楼角落扇门前，上面挂着个牌子，牌子上画打斜杠红圈，写着四个字——禁止入内。
“对。这个副本早就废弃不用，没人再维护，就会渐渐变得奇奇怪怪。”裴寒解释，又补句，“上
和每次下副本感觉样，宁鸽觉得自己换地方。
眼前是半座雪山。
满山积雪被夕照映成红色，雪山被劈掉半，突然没，消失地方连着大片海滩，细沙绵软，和雪山样片金红。
沙滩上建着座现代化城市，半在细沙中，半没入海里，街道和楼宇被夕阳勾出金边。
像是把几种各不相干场景硬捏在起，拼图样，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裴寒带着宁鸽往出发区那边走。
“这是以前中转大厅，后来上面有新，旧这个就废弃。”
裴寒在个标着X13出发区前停下。
黑漆漆地下楼层，废弃中转大厅，鬼火样绿光，十三号出发区。
宁鸽心想，裴寒，你约会地方还真是吉利。
裴寒就像文盲样，完全无视，随手推开那扇禁止入内门。
里面是楼梯间，没有灯，只有写着“安全通道”牌子亮着绿光，
这里也没有怎装修过，台阶是水泥，墙壁只有粗糙白涂料，狭窄楼梯折返着向下。
宁鸽下意识地想，要是哥哥在这里，定会说：女孩子不要跟人到这种地方来。不安全。
裴寒熟门熟路地带着宁鸽沿着楼梯向下，空荡荡楼梯间只有两个人脚步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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