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净出口对GDP拉动作用减弱,所以国内投资就变得更加重要(见下章图7-4以及相关详细解释)。而无论是基建还是房地产投资,都由掌握土地和银行系统z.府所驱动,由此产生诸多债务,抛开五花八门“外衣”,本质上都是对z.府信用回应。所形成债务风险,虽然表现为债主银行风险,但最终依然是z.府风险。最近几年围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所推行系列重大经济金融改革,包括严控房价上涨、“资管新规”、限制土地融资、债务置换、“反腐”、国企混改等,确实有效遏制新增债务增长,但是高度依赖负债和投资发展模式还没有完成转型,因此限制债务虽限制这种模式运转,但并不会自动转化为更有效率模式,于是经济增速下滑。
限制债务增长另项根本性措施是资本市场改革,改变以银行贷款为主间接融资体系,拓展直接融资渠道,既降低债务负担,也提高资金使用效率。与债权相比,股权约束力更强。来股东风险共担,共赚共赔;二来股权可以转让,股价可以约束公司行为。哪怕同样是借债,债券约束力也比银行贷款强,因为债券也可以转让。
这些年资本市场改革进展相对缓慢,根本原因并不难理解。融资体系和投资体系是体两面:谁来做投资决策,谁就该承担投资风险,融资体系也就应该把资源和风险向谁集中。若投资由z.府和国企主导,风险也自然该由它们承担。目前融资体系正是让z.府承担风险体系,因为银行风险最终是z.府风险。以2018年固定资产投资为例,按照国家统计局口径,“民间投资”占62%,z.府和国企占38%。但这个比例大大低估z.府影响,很多私人投资是在z.府产业政策扶持之下才上马。在房地产开发中,投资总额四到五成是用来从z.府手里买地。这种投资结构所对应风险自然主要由z.府及其控制金融机构承担。根据中国人民银行行长易纲测算,2018年,国金融资产中72%风险由金融机构和z.府承担。1995年和2007年,这个比例分别是74%和70%,多年来变化并不大。(42)
因此z.府和国企主导投资与国有银行主导融资相辅相成,符合经济逻辑。这体系在过去经济增长中发挥过很大作用,但如果投资主体不变,权力不下放给市场,那想要构建降低z.府和银行风险直接融资体系、想让分散投资者去承担风险,就不符合“谁决策谁担风险”逻辑,自然进展缓慢。当然以直接融资为主资本市场也不是万灵药,华尔街奇迹和灾祸都不少。在国将来金融体系中,究竟间接和直接融资各占多大比重,国有金融企业和机构(包括政策性银行和社保基金等)在其中该扮演何种角色,都还是未知数。
总来看,国债务风险本质不是金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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