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贷款中,国开行约2万亿元,四大行2万亿元,城商行2.2万亿元,其他股份制银行与农村合作金融机构合计1万亿元,城商行已经和国开行、四大行平起平坐。(12)
城商行主要由地方z.府控制。2015年,七成左右城商行第股东是地方z.府。(13)在各地招商引资竞争中,金融资源和融资能力是核心竞争力之,因此地方z.府往往掌控至少家银行,方便为融资平台公司和基础设施建设提供贷款。但城商行为融资平台贷款存在两大风险。其,基础设施建设项目周期长,需要中长期贷款。国开行是政策性银行,有稳定长期资金来源,适合提供中长期贷款。但商业银行资金大都来自短期存款,与中长期贷款期限不匹配,容易产生风险。其二,四大行存款来源庞大稳定,可以承受定程度期限错配。但城商行存款来源并不稳定,自有资本也比较薄弱,所以经常需要在资本市场上融资,容易出现风险。以包商银行为例,2019年被监管机构接管,2020年提出破产申请,属银行业20年来首次。该行吸收存款占其负债总额不足半,剩余负债几乎全部来自银行同业业务。(14)这个例子虽然极端,但在4万亿刺激后10年中,全国中小城商行普遍高度依赖同业融资。流动性旦收紧,就可能引发连锁反应。
城投公司最主要融资方式是银行贷款,其次是发行债券,即通常所说城投债。与贷款相比,发行债券有两个理论上好处。其,把债券卖给广大投资者可以分散风险,而贷款风险都集中在银行系统;其二,债券可以交易,价格和利率时时变动,反映市场对风险看法。高风险债券价格更低,利率更高。灵活价格机制可以把不同风险债券分配给不同类型投资者,提高配置效率。
但对城投债来说,这两个理论上好处基本都不存在。第,绝大多数城投债都在银行间市场发行,七八成都被商业银行持有,流动性差,风险依然集中在银行系统。第二,市场认为城投债有z.府隐性担保,非常安全。缺钱地方明明风险不小,但若发债时提高点利率,也会受市场追捧。(15)事实证明市场是理性。城投债从2008年“4万亿”刺激后开始爆发,虽经历大小数次改革和清理整顿,但整体违约率极低。这个低风险高收益“怪胎”对债券市场发展影响很大,积累风险其实不小。地方债务与风险
地方z.府债务究竟有多少,没人知道确切数字。账面上明确“显性负债”不难算,麻烦主要在于各种“隐性负债”,其中融资平台公司负债占大头。中外学术界和业界对中国地方z.府债务做大量研究,所估计地方债务总额在2015年到2017年间约为四五十万亿元,占GDP五六成,其中三四成是隐性负债。(16)
地方债总体水平虽然不低,但也不算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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