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度收税狂潮,根据项怀诚和刘克崮回忆:
(项怀诚)实际上,9月份以后确实出现这些情况。在那年,拖欠多年欠税,都收上来。些地方党政领导亲自出马,贷款交税,造成1993年后4个月财政收入大幅度增加。
(刘克崮)……分别比上年同期增长60%、90%、110%和150%,带动全年地方税收增长50%~60%(10)。(11)
由于地方突击征税,图2-3中增值税占地方税收比重在1993年出现明显反常尖峰。这让1994年财政陷入困境,中央承诺税收返还因为数额剧增而无法到位,预算迟迟做不出来。这些问题又经过很多协商和妥协才解决。但从图2-3可以看到,当2001年推行所得税分成改革时,突击征税现象再次出现。
企业所得税是国第二大税种,2018年占全国税收收入23%。2002年改革之前,企业所得税按行政隶属关系上缴:中央企业交中央,地方企业交地方。地方企业比中央企业多,所以六成以上所得税交给地方。地方z.府自然就有动力创办价高利大企业,比如烟厂和酒厂,这些都是创税大户。20世纪90年代,各地烟厂、酒厂越办越多,很多地方只抽本地牌子烟、喝本地牌子啤酒,这种严重地方保护主义不利于形成全国统市场,也不利于缩小地区间经济差距。在2002年所得税改革中,除些特殊央企所得税归中央外,所有企业所得税中央和地方l*s分成(仅2002年当年为五五分)。为防止地方收入下降,同样也设置税收返还机制,并把2001年所得税收入定为返还基数。所以2001年最后两个月,地方集中征税做大基数,财政部和国务院办公厅不得不强调“地方各级人民z.府要从讲政治高度,进步提高认识,严格依法治税,严禁弄虚作假。2002年1月国务院有关部门将组织专项检查,严厉查处作假账和人为抬高基数行为。对采取弄虚作假手段虚增基数地方,相应扣减中央对地方基数返还,依法追究当地主要领导和有关责任人员责任。”(12)但从图2-3中可以看出,2001年不正常企业所得税收入依然非常明显。(13)
分税制是20世纪90年代推行根本性改革之,也是最为成功改革之。改革扭转“两个比重”不断下滑趋势(图2-2):中央占全国预算收入比重从改革前22%跃变成55%,并长期稳定在这水平;国家预算收入占GDP比重也从改革前11%逐渐增加到20%以上。改革大大增强中央z.府宏观调控能力,为之后应付系列重大冲击(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和汶川地震等)奠定基础,也保障系列重大改革(如国企改革和国防现代化建设)和国家重点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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