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业有专攻,介仁学水利也是好事,三七是要同太子太傅学习帝王之道,这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圣上勉强忍着笑,安抚云滢焦虑:“帝王之道,在于驭人,做君主与臣子原本就是不同。”
河间郡王身边所跟随人当然都是圣上亲信,皇帝对他言行如指掌,即便他要联络外臣,总也得有机会和有亲信才行。
“十三岁监国太子也不是没有,也都是边读书边跟着去学朕怎做。”
圣上看见云滢不赞同,便随口笑道:“不过阿滢做个慈母也好,三七在十三岁时候做监国太子,朕不免要管教得严厉些,阿滢在内廷辅助,张弛有道,也不至于揠苗助长。”
就不多,又不像是与秦氏那般,真有十几岁差距,不会惹人非议,他进宫是为辞行,不能在皇后寝宫里逗留太久,与圣上与皇后说阵话,未及用膳时分时候就告辞出宫。
云滢是知道皇帝对这个养子不大喜欢,不好留他用膳,二来想想周王府中或许置办送行宴吃着更舒心些,总比宫中规矩少些,让人送他出宫,转头与皇帝抱怨。
“七郎之前不是说把孩子寄养在嫔妃身边吗,怎又想到叫他出去治水,”云滢回头瞥他眼:“亏您想出,十三岁孩子,又从来没有出去过,还不如叫人回周王府,省得这样辛苦。”
做皇帝儿子,未免也太辛苦。
“这是他自己向朕求来,辛苦也是应该,”圣上等河间郡王出殿门,才叫人把三七抱在怀里,轻声哄哄:“朕原本是有意将他记在杨氏名下,她位份不算低,又安分守己,挂名养子女也应当。”
“说来朕记得阿滢将你二姐放出宫后,想着开家药馆,不知道怎样?”
圣上见云滢将手指伸给三七抓着玩,还是不大赞成他意思,便不会强求,这事还有好多年,哪有夫妻两个为十几年后事情反目成仇。
“过这样久,官家竟然还记得,”云滢神色缓和许多,轻声笑道:“她去年就开起来,您私心里又偏着家人,还给她题匾,又将宫廷供奉有部分都交给她,这生意自然好。”
皇帝不大问皇
中宫嫡出名分自然不可能给个外人,但是河间郡王会请辞出京是圣上也不曾料到,他淡淡笑:“其实出去朕也不会派他什外差,左不过是顺着黄河附近游览,随着人勘测地形,更辛苦危险事情还有旁人做。”
让个十三岁小孩子来做这艰巨任务,皇帝还不至于这样,“他请辞心这般坚定,朕也不好留他。”
若河间郡王真是皇帝儿子还好,偏偏他不是,那些*员岂会将他小心捧着哄着?
云滢在这里这想着,不免发愁地看看三七:“他小小年纪就要经历磨练,三七将来却是受着咱们两个宠爱长大,万比不上介仁,不够叫后世笑话!”
她现在还真觉得慈母败儿,看着三七还觉得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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