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水是又脏又累,钱确实是必备,河间郡王却不好同云滢明说,他谢过皇后,叫人拿个盒子过来,“儿臣也有样东西要相赠母亲,这是儿臣在梧桐苑所养母猫所生对奶猫,想娘娘会喜欢,所以就拿过来,博娘娘笑。”
宫中猫舍有许多名贵品种,圣上又对皇后这样依顺,云滢想要什样猫不可能要不到,但总归是小辈孝顺礼物,云滢还是笑着让岫玉收下:“没想到介仁平日里还会有养猫狗爱好,这猫父母你是从哪里得来,品相也不输给那些名品。”
河间郡王笑,却不好回答。
这是他在梧桐苑随便捡只猫,他觉得那只猫分外合他眼缘,哪怕自己在宫中过得并不如意,但其实也会十分不舍叫只母猫饿死,就捡回来亲自照看,只是如今出宫办差,他竟也不知道将这两个小东西托付给谁更合适些。
想来想去,也就是当今云皇后,会比较合适来养它们,托付给她,她也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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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今日过来,实则是向双亲辞行,”他平静地谢过恩,对云滢行叩拜礼,“爹爹已经封儿臣钦差副使,明日便离京沿黄河而行,行纠察安抚之责,整治水利。”
“怎好端端要授人官职?”云滢惊异地看眼坐在身旁圣上,发现皇帝也看向她,轻轻点点头,“可介仁不过才十三岁,郎君未免太心急些。”
黄河水利,何等重要,哪里能交给个十三岁孩子,这不是叫人笑话,也怀疑圣上有借刀杀人心思。
从太|祖皇帝以来,许多*员都因为水利而获罪,个小孩子,将这些事情办得好,羞那些大人脸,而如果是办不好,皇帝能拿人怎办,是要依律革职,还是要判斩监候?
不知道为什,每次见到皇后,他都会有种很奇异感觉。
仿佛冥冥之中,有神明指引,他每每见到云滢,都有种难以言说心情。
河间郡王同云滢交集本来
“十三岁怎早,朕十三岁时候已经开始履行监国之责,也不见人说晚,”圣上责备地看眼云滢,大约是说她慈母多败儿,“娘娘别这样瞧朕,等三七到十三岁时候,也该出来办事。”
河间郡王听见圣上这样说,微不可查地点点头,但是他心里也像明镜样,圣上说意思是要他同皇后孩子履行储君监国之责,而不是像他这样,履行臣子辅佐之责。
云滢没想到皇帝还对孩子有这样心思,偏偏三七太小,皇帝说什,他也只是笑,仿佛赞同皇帝说话,叫他母亲不好反驳。
只是云滢却知道,圣上对这个孩子给予多大期望,将来这孩子大点时候会有多累。
“既然您不分彼此,那还有什好说?”云滢换上得体笑容,叫人拿出些备给河间郡王礼物,“阿娘也不知道有什可送你,就是对玉如意,并套宫衣官靴,外加上些打赏人金银瓜子,你路上用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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