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早便被沉重凤冠压得腰酸背疼,她头上冠子实在是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当然这也有她坐月子时太懒散,每日披着长发,用几根玉簪固定就能过上个白日有关系。
“阿滢是不是累?”
圣上与她同坐在处,自然瞧出她日疲惫,他笑着将云滢头上发冠解,轻手轻脚地放在妆台上。这些本来应该是宫人们来做,然而圣上不需要和她这拘礼,因此早早就让宫人们都退下去,两个人单独说话。
“七郎难道不累?”
云滢被人卸冠子,轻松不少,她抬手去取皇帝冠冕,让两个人发冠并立在起,轻声笑,随手从自己右耳上取足金耳珰,压在他帝王冠上。
他唤你,若是先唤朕,将来岂不是叫娘娘吃醋?”
云滢不禁莞尔,“哪有事,他多叫叫郎君,欢喜还不够呢,怎会吃孩子醋?”
孩子先叫会谁名字就多找谁些,云滢想想圣上听见孩子这样开口叫他时候有多欢喜,以后就会多有许多麻烦,偷笑还来不及。
只是这些坏心思,她七郎是不会知道。
时光匆匆而过,逃得飞快,云滢觉得在福宁殿日子难熬,但是最终也熬过去,到出月子时候。
这是大不敬之举,但是放在新皇后身上实在没什稀奇,圣上体力自然比云滢好些,他衣冠虽重,倒也不是不能忍受,只是有些好奇她为什要这做。
云滢看见圣上目光中探究之意,得意道:“七郎,这是们家习俗,新娘子东西压在新郎上面,就代表着郎君辈子都得听话。”
圣上瞧她这样倒也不会觉得忤逆犯上,反而轻笑声,随她去。
“朕从前也会举行祭祀告庙,倒不会受不。”圣上笑吟吟地同她说话,却是从上到下地把人打量遍:“何况人逢喜事,朕便是日
礼部拟定是四月十二行册封礼,她由人打扮着梳好发髻,戴九龙四凤珠翠冠,身上着深青色祎衣,绣五彩翟纹,而衣内又配有青色薄纱做中单,连蔽膝与罗袜也是深青色,腰束玉带,挂白玉双佩环,袖口与领口饰以正红朱色,由宫人抬辇,从正门入,身后随卤簿。
云滢身着厚重冠服,在已经设好香案前由礼仪官授皇后金册金印,仰承皇太后慈谕册封,最后由尚宫引入帝后大婚坤宁殿,在座位之北安坐,与皇帝行合卺礼。
圣上也改往日燕居服,要穿戴衮冕大朝服,早上到前殿命典仪官宣读旨意,这是君王生中难得能穿上大礼服,等到他也受尚宫尚服引导笔直地坐在南侧。
他与云滢同沃手,用五谷膳,再经尚食斟酒入瓠,用红线系住两端,分瓢而饮,结发同心,之后等到帝后礼毕,这些女官齐声恭祝帝后千秋同心,方才依例退出。
本来云滢是继后,结发之礼是不会有,然而圣上特地叮嘱礼部按照元后规格行事,因此多不少流程,叫人累得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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