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两三日就是皇后千秋,要是操办起来又有堆事情,她现在才来讨主意,就不觉得有点晚吗?
“官家也吩咐人来同妾说过,都是太后恩典,”皇后淡淡笑,“可是妾向俭朴惯,今年外面又有旱灾,想又想,觉得实在不该耗费民力来满足日之欢,想向您奏请,在凝清殿置办桌小宴乐乐也就算,实在不必张扬。”
其实偌大国家,年之内总会有些地方发生水旱灾害,这些都是正常,皇后往年虽然也不会过得太奢侈,但总还是会大办,今年恰逢半整之数,反倒是不过,叫太后不由得在她与皇帝之间多看几眼。
七郎如何她是再清楚不过,没有把握时候不会轻易将消息放出去,云滢就算是再怎得他意,他宠着就成,但皇后无大错,便不该轻言废立。
就算是元后事情为真,那也过去不知道多久,根本无从查证,而以后那些荒诞不经事情别说是他编来哄自己,就算不是编,只要没有发生,仅凭帝王疑心,也不可能作为废后依据。
上平心静气,没有点懊恼,像是把她话听进去,想想她说也有道理,便改主意,将手递给她:“这里是小点,委屈他们,叫人把茶送到殿里去,叫他们候着算。”
圣上与皇后同来,这还是很少有事情,这不单单是云滢觉得奇怪,连太后也纳罕,她被云滢搀扶着进殿,见圣上与皇后分坐两榻,人端盏茶细品,殿内寂静片,夫妻两个谁也不同谁说话,反倒觉得正常。
“今日是什东风,圣上与咱们皇后竟然起过来请安?”
太后勉强调侃句,她与皇帝是同坐在上首,太后最尊,又是回心堂主人,便坐在东侧,皇后坐在她手边,云滢坐在皇帝下首。
“儿子给阿娘请安,难道还须得挑时辰吗?”圣上看眼神色如常云滢,笑着解释句,“朕是从集文殿过来,正巧与皇后遇上。”
“皇后心怀万民,当然是好。”
圣上被太后看得也有些诧异莫名,这些是皇后应有体面,他不会吝啬不给,就算
集文殿是如今臣子们集中处理公务殿宇,勉强算是外廷,同旖旎点也不沾边。
太后忍俊不禁,揶揄他与云滢道:“这倒也是,平常圣上将贵妃看得紧着呢,若不是官家不在明光堂,恐怕也不能放贵妃过来。”
圣上淡淡笑:“贵妃伺候您是应该,儿子平日也不去问这些,不过是心有灵犀点通,今日在阿娘这里遇上,等下道回去而已。”
“正如官家所言,”皇后望着圣上去瞧云滢,心下哂,哪里不清楚他意思,无非是接人回去,“妾是想为着过几日生辰事情同娘娘讨个主意,不想就和官家撞在起。”
太后抚着头,眼睛看向皇后:“娘娘好日子,千秋节理当大办,前些时日吾和官家也是说过这些,引凤台应该十天前就得吩咐该如何操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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