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愿与不愿,决断皆在圣上,若是说些谎话哄骗老娘娘,是妾不孝,也显得虚伪,但如果违背自己本心去同圣上分说,不单单是伤陛下疼意思,也委屈自己。”
云滢也随着皇帝看过许多书,虽然她背不出来,但人思想总是灵活,“娘娘叫读《女则》,是想叫学学作为嫔妃道理,妾是小辈,当然感激您教导,但是即便贤德如文德皇后与老娘娘,也时常会有不愿被束缚在规矩里时候,妾没脸没皮惯,自然德行上就更差些。”
这话便是明着拒绝她意思,太后颇有些意外,但是却没什厌恶感,“这话是皇帝教给你说?”
若是没有圣上授意,她就算是皇后,也不敢在她面前这样说。
云滢摇摇头:“官家不知道妾同娘娘在起时候做些什,只听说您夸,高兴得很。”
好,她低下头去看自己鞋尖,都有些不好意思:“圣上是实诚君子,知道妾有孕,只会说些关于孩子事,从不往旁地方想。”
这话也不尽然,圣上期间偶尔按捺不住也会解她衣裳亲吻抚触,但是再过火事情就没,她就像是吊在人面前可口夹馅小点心样,看得见,吃不着,偶尔品品知道什味道就行。
“老娘娘也是知道,官家是十分盼着这个孩子,哪里会行涉险之事?”云滢平静心绪,略带点撒娇意味地同太后道:“您是最清楚陛下呀,怎还来问妾?”
他肯做君子,那是瞧在孩子份上,若是只有他们两个,哪里会做柳下惠。
太后面色缓和下来,拿团扇,笑着点她:“儿大不由娘,圣上多大年纪,白日自然清楚,夜间如何晓得?”
太后定定地望着她,这样容貌,且又知情识趣,难怪圣上会喜欢她:“吾记得你也算是官宦人家,偶尔殿试名册呈上来,也有几位云姓后生。”
这个姓氏不常见,她主持朝政时候自然也会看眼这些,见到这个姓氏也就记下来。
云滢不知道太后怎突然问起她出
“官家不叫你搬出明光堂,他到成家立业年纪,这吾也没什好说,”太后闲适地饮口茶汤,却让嬷嬷给云滢上是温水:“但贵妃是如何想呢?”
这个问题太后问比云滢想得要更晚些,云滢见太后饮过茶放在桌上,才低头回答:“出嫁从夫,自然是官家怎想,妾就怎想。”
太后没有说话,云滢知道她是在等自己说为什。
这已经是太后看在她是贵妃且有身孕,很给她颜面,当然换在以前,她也不敢如此直接地回答。
“官家心里固然记挂着天下,但也记挂稚子,怕出差池才想着亲自教养,妾无非内廷个女子,哪里能左右陛下心思,”云滢抬头去看太后,或许是有身孕,人无形中也多些身为母亲平和:“娘娘您也是知道,妾并非六宫之主,终身仰望陛下,哪里会不愿意与陛下长相厮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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