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瞧云滢被自己说得气鼓鼓,忍着笑道:“少顷叫宫正司去传旨给今日出席所有命妇,让她们每人抄录三遍《太||祖圣训》,训||诫番,以后少作长舌妇就算。”
当然不是所有命妇都这想云滢,但是她们不能阻止,反而默默旁观,也不算是毫无关系,这种抄书三遍责罚不痛不痒,旁人知道是被连累也知道内宫气不是冲着她们去,只是圣上有意做个儆示给贵妃立威。
至于那真正长舌妇,不仅面子里子都没,终日也是要提心吊胆。
“说来可巧,那个最叫人生气渤海郡夫人今天反而没出席,也不知道是怎。”云滢想回觉得奇怪:“圣人最开始并没有吩咐她不许上席。”
圣上再听到这个封号时候,只是顿顿,“她再也不会有上席可能。”
个内宅,主母管束妾室,皇后管束嫔妃,但是外命妇见高位嫔妃照样是要跪。
“你回嘴做什,平添自己烦恼,”圣上淡淡道:“你是朕内廷里娘子,她瞧不起你还要跪你,丈夫父亲也同理,她将自己看作是什东西?”
这也便是皇后在场,云滢算不得是君,否则就是当场叫宫人打她罚跪,再传到皇后那里去中宫也不好说什。
这样话寻常命妇是不会说出口,必得是身后有人撑腰,才敢这样说。
毕竟弹劾云滢也不止两道折子,皇帝心里虽然生气,但碍于纳谏之道,在于心宽气和,顶多是装聋作哑地留中不发,或者批个不准,当面辱骂士大夫是没有过,反倒助长人气焰。
云滢稍稍颤栗下,什也没有说,圣上与她靠得这样近,自然是觉察到,以为是她怕寒,也不避酷暑,将她揽得更紧些:“朕最近还奇怪阿滢怎不用冰,原来是咱们孩子不让。”
孕妇总有些奇奇怪怪体质,夏日畏寒也是有,云滢被他拥在怀中,那份惧意感慨倒是少几分:“七郎送回去,真不出去看马球赛吗?”
她还没看过人打马球,云滢其实稍有些好
“那怎管得住自己……”云滢瞧着他,以为皇帝是觉得她虽然有理,但是不够庄重,失嫔妃该有仪态,“七郎不知道吗,有身孕女子脾气都大呢。”
“朕也没说你不是,”圣上瞧她这样觉得又是可爱又是可气:“你要是生气,大可以回来再同朕说,要打要骂都交由宫正司去做,撤诰命得有皇后笺表,不比你自己骂解气?”
贵人们不会轻易说粗鄙之言,但是诏令宫人责罚,就大大不同,下面人倒也不会太得罪外臣,不过要论阴阳怪气讥讽人,这些内侍宫人才是能手,何况皇后贯是不会下令动手打人,云滢在她那里不大会吃亏,但也不会解气。
而且臣妇与她相比,在圣上心中就不是同个量级人,她要是同嫔妃吵嘴也就算,和命妇理论却是不该。
“这件事既然皇后面前已经过遍,朕就不再单独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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