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亏是有孩子,值得前朝后宫都为之高兴,若真只是中暑,皇帝当众因为个嫔妃失态,那宗亲们得怎看他?
“朕被人取笑又是为哪个没心肝?”圣上瞥她眼:“还当你难受得很,早知如此伶牙俐齿,就该把你丢到后面轿辇去。”
“刚刚那些人瞧着登上御辇,原本是想贤惠下,后来想想他们也不是不知道什样子,何必拂官家颜面,就随七郎道上来。”
人逢喜事精神爽,云滢偶尔也有大度时候,不愿意与人计较这些,她闻言道:“今天生好多气,可现在想想,又全都没,心里只有这件高兴事情。”
圣上微微怔,他面上笑意淡下去,“谁敢欺辱你?”
,”云滢主动枕到他肩上,轻啄下他面颊:“他是们骨血结合,七郎不是已经把最好礼物都给吗?”
原本两个不相干人,因为个孩子有血脉交融联合,再也分不开,像是七巧板联结处,只有彼此才能如此紧密地结合。
“阿滢说很是,”圣上看向她小腹,眼神柔和:“其实阿滢也是朕骨中骨、血中血。”
他们已经有骨血结合,那些贵重珠宝和价值连城字画现在在两人眼中都没那重要。
“平日不见你说,”云滢嗔怪道:“这样情意缠|绵话,若无这个孩子,七郎还不知道哪年才说与听。”
“好多人呢,她们倒也没直接说,就是主母小妾扯好些,”云滢莞尔笑:“不就是‘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那套吗?当着娘娘面就回嘴,气也把她们气死,后来官家又到,她们便句话也不敢说,比猫还乖。”
这些话恐怕平时私底下说得更难听,韩国夫人都不敢转述给她,但是那些命妇心中向着是皇后,她经历过拜高踩低,也知道人世冷暖,她僭越皇后,人家家里人说话不骂她就怪。
但是皇帝是不会这样想,国朝从父从夫论,妻妾之论只存在于
“其实也盼着能给七郎生个皇子,”她声音柔软又叫人喜欢,“倒不是为将来事情,只是想看着七郎还能像今日这样欢喜。”
“官家心很大,要装着整个天下,但心里只有七郎和们孩子。”
她抬头去细抚天子眉眼,她记忆里圣上很少会有很明显失态,但如果这是因为喜悦,她宁愿多些,“官家,以后多笑笑好不好,成日看着你,将来孩子也要学你这样,皇子就罢,公主皱着张老头脸,那谁还敢和她玩?”
她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能叫人高兴又生气,圣上佯装生气,训她句:“谁给你胆子,仗着朕如今夜里不能动你,敢嫌朕老?”
“官家白日时候也没少动呀,”云滢现下是有恃无恐,自然得意,她靠在圣上怀里,叠声地叫他,忍不住笑出声音来:“今日不老,不过和在大殿上道做小孩子,丢人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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