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摇摇头:“好像是因为侍女们伺候得不仔细,累病云娘子,圣上才撤换批不常见到老娘娘外殿宫人。”
太后见不到那些宫人都被换遍,而伺候老娘娘侍茶宫人也是战战兢兢,不敢再仗着素日威风玩忽职守,更不敢在太后面前多说句。
——毕竟夜里确实也是她们不对,哪里敢叫老娘娘知道?
皇后对于清宁殿里面事情直知之甚少,她想着大约是夜里生凉,轮值嫔妃倚桌而眠,清宁殿里小宫人不知道变通,以为快入夏便不必拿毯子小被伺候,把云滢冻着,便也没什好说,“既然如此,便换周婕妤去服侍罢,叫云娘子歇着养病,省得圣上心疼。”
周婕妤如今仗着有公主,外加父亲立功劳,渐渐对中宫也有些轻慢,她做主位嫔妃不说,皇帝每月去看大公主次数比来坤宁殿都多,虽然皇帝没兴致留宿,但她所能得到恩宠也算是叫人羡慕。
知道干不干净,总得看看会不会化脓发炎,晚上诱发高热才行,“今日朕准阿滢歇歇,就算学生勤奋,你好歹也得恤下,准韩国夫人过个休沐日才行。”
云滢想想确实如此,她正要点头应和,却又听见圣上附耳与她调笑道:“要是将来有皇嗣,想来也是个好学。”
……
皇后晨起之后新拟些东西,想到福宁殿等候皇帝下朝,与圣上商议番,但是她坐在福宁殿侧殿等许久,却听闻御前内侍说官家下朝之后遇上会宁殿宫人,御驾急匆匆往云充仪处去,面上犹带怒色。
她倒也不会自取其辱,即便不是云滢生病,皇帝往会宁殿去恐怕坐也得两三个时辰,她略饮杯茶就回坤宁殿去,然而接下来却又有宫正司人来禀报,圣上叫人将清宁殿人悄悄罚,不许报与太后知道。
她看许久书,午睡又歇会儿,刚思忖着皇帝如今怒气差不多都该散,想派人到会宁殿去安抚问询,然而圣上身边陈副都知却已经过来。
内侍身上般都会有些熏香,避免主子们嗅到阉人不雅体味,福宁殿内侍算是宫中最有体面
“官家这是怎,好端端地同老娘娘身边人置气,还不许太后知晓?”皇后稍感疑惑,她言语间带点叫人不易察觉醋意:“可是哪个不长眼宫人言语上冲撞圣上心尖子?”
圣上御极十几年,即便她才与皇帝做几年夫妻,但是通过这些年天子亲政以后作为,也能差不多知道圣上脾性。
他身为君王,随和是真,但铁石心肠也是真。
官家喜恶轻易不会改变,不讨圣上喜欢人,便是虚耗上几年光景,也没办法在圣上心中占点位置,但皇帝要是中意谁,那也不会叫她受丁点委屈。
这点,她早便领略过,就算是圣上起初还有意想要个嫡子时候,他们两人之间也隔着层疏离,而如今她送上美貌女子,皇帝也不屑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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