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韩国夫人,这样味地讨好云滢,皇帝也不会觉得有什不妥。
而如今外头传播谣言,有好些都是秦氏族世交,只是没有敢当着云滢面说,皇帝哪怕心中介意,但还可以瞧在皇后颜面上稍稍惩治番放过去,指望他们自省其身,能够收敛些,可如果臣妇敢当着面轻贱天子嫔妃,那便是赐死也不为过。
“官家只消说将来要给撑腰便是,何须这般吓人?”
云滢见瞧着自己男子面上满是平和,但是说出口话却叫她从心底里生出害怕,她往圣上怀中近几分,“有官家告诉,知道不该怕就好,只是那些人面上恭敬,心里不敬也是不好。”
她其实不是不懂,反而是太知道那些人情冷暖,贵人间疏离是眼神间无意鄙夷,举动上排挤,无形中叫人难以忍受。
皇帝派来看着人知道多心。
这与他原本意思背道而驰。
“她们若敢笑话你,那便是自寻死路。”圣上摩挲着她脸颊,面色平静道:“自古以来,只有君叫臣死,哪有臣子忤逆君上道理。”
国朝对女子举动限制还不算太严厉,但是与刑不上士大夫这种优容相比,朝臣命妇家中女子性命恐怕没有这样金贵。
君臣尊卑,这点不仅仅是在天子与朝臣身上体现,其实放在内命妇与外命妇这里也是样。
“好,”圣上顺手捏捏她鼻尖,面上是无奈笑意,“那等事情定下来朕就下旨给周府,令韩国夫人随驾。”
她都这样说,他还能有什不依呢?圣上瞧见她粲然笑,拿她没什办法:“阿滢还想要什?”
“还是叫夫人进宫来说书罢,她讲可比宫正司嬷嬷们有意思得多。”云滢眼巴眼望地等着他同意:“官家在会宁殿,就劳烦您亲自教导,可福宁殿还有别政事等着官家,有她在也不至于太闷。”
“这些不打紧事明日再说。”
圣上看看她手臂上包扎,即便不是十分严重,但她耽搁很久,那匕首也不
云滢没接触过外面人,或许还会将她们看得很重,譬如内命妇里四妃是品,外命妇中国夫人也是品,论理是该平起平坐。
然而实际在圣上嫔妃中,哪怕就是个小小侍御或者郡君,只要不是久久无宠,外面命妇也没有说是敢轻慢,只因为她们夫主是皇帝。
妻从夫,外命妇册封封号再高,在宫中也只是没有正式册封名分嫔妃封号,由此也可见斑。
执政以上*员才有可能向皇帝乞旨封自己母亲和妻子为国夫人,但也只能享用俸禄和封号,而无实际权力,见到宫中嫔妃,就是说要跪地行大礼也是应当,更不要说那些郡夫人。
皇帝愿意优待这些命妇丈夫或者儿子时候,她们才能入宫侍奉,要是这些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敢以下犯上嘲弄天子嫔妃,那便是对圣上有所怨望,御史台认真计较争辩起来,安个大不敬罪名恐怕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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