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外戚可以倚靠,云滢要是万惹恼皇帝,或者身子重以后没办法陪驾,也可以有另外人提醒皇帝记挂着她。
圣上面色渐渐冷下去,他知道哪怕云滢血亲在宫中,但她是很难得见面家人,因此并不介意尚药局女官敢与嫔妃对坐,可是她不该教唆云滢这些东西。
尽管她这样解释,但云滢面色还是下就变得难看很多,倒不完全是为着她对夫君占有欲,而是圣上还在外面,但是云佩却在这里和她说后宫结党事情。
“二姐姐说这些话好没意思,明知道喜欢官家喜欢得不得,还说这些来惹生气。”
云滢想摔个茶盏在地上吓唬吓唬人,忽然想起来这套茶具缺角不美,又是名贵之物,到底还是放回去:“官家到群玉阁
家给东西欢喜还来不及呢,为什要受之后还得去请罪?”云滢克制着自己不去瞧多宝格后面笔直如松影子,咬咬唇:“再说圣上总是……总叫人累得不行,请罪又不好戴项链什遮掩,娘娘看见岂不是以为在夸耀官家宠爱,要更生气?”
太后见她用珍珠项链和高抹胸窄袖上衫,晚上要水和服安神药时候偶尔见还会笑笑,更不说坤宁殿。
圣上在外间听也觉得面上微微发烫,男子会喜欢女子夸耀情郎在床笫之事上能耐,但是她这样含含糊糊地在亲姐姐面前说起,总还是叫他这个当事人听有些不自在。
云佩果然噎口茶水在喉,宫人和内侍对食说好听些是寻个体己伴,说不好听些,下层奴婢和女官没有单独房间,要想体会些虚凰假凤事情还得寻处没人空旷地,虽然她比云滢大些,但是男女之间这些事情,恐怕还不如云滢懂得多。
“他还差人来把书都拿走烧掉,摆明是不想叫看书识字,”云滢斟酌着抱怨道:“坤宁殿还新封位没有侍寝过郡君,这也算是越矩晋封,比当初也不差些什。”
说起坤宁殿事情,云佩倒是也知道不少,她笑着叹道:“咱们这位圣人贤惠得很,点也不像之前那位似,最愿意抬举新人,秦氏家族鼎盛,又有许多知交故旧,想为官家从民间寻些沧海遗珠来并不是什难事。”
皇后贤惠倒是真,如今宫中嫔妃基本没几个动心思找养女,本来便是僧多粥少,哪里还能叫旁女人去分,但是中宫就前前后后养不少,甚至说还打算从宫外再挑选几个进来。
“娘子如今位高,官家又疼你,依奴婢看来,不妨叫他给你在宫里宫外留意着,万有合适小女孩,也给娘子找个来。”
她对食到底是皇后宫中内侍,有时候可以到宫外去办差,有些云滢不方便事情可以交由他去做。
云佩知道云滢在有些方面是十分霸道,怕说出这话来叫她多疑,姐妹离心:“等将来娘子有身孕,又或是官家厌弃娘子,难道您就不需要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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