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被双儿女围坐在侧,哪怕知道皇帝意思,脸上也是带笑:“福宁殿内侍过来问安时候吾也派宫人同他们说,不是什大病,官家怎还往大相国寺去,耽误国事尚且不论,就不怕旦有什刺客,致使潜龙遭困?”
那是汴京城中第大庙,香火鼎盛,平日便是善男信女不断,皇帝白龙鱼服,总归是有定隐患。
“朕想着阿娘信佛,传闻在大相国寺中殿宇发愿十分灵验,御驾出宫未免太过惊动百姓,因此才换便衣出去替阿娘求符。”
圣上让江宜则将随行带来托盘近前献上,好让太后看个分明:“儿子对此也不大明白,昨夜回来念几遍经咒加持,不知道有没有功效。”
云滢谢过宫人拿来坐具,她只是个美人,皇帝和长公主坐在前面讨太后趣,她反而能心安理得地在圣上左后侧歇歇。
她这话要远比那些圣上在床笫间不甚热切应答真诚上许多,然而今日仿佛出门没看黄历般,还没等云滢再说些什,外间已经有内侍传唱圣上驾到。
“七郎上次来还是两日前,”太后含笑瞥她眼,淡淡道:“倒是巧得很,今日留下你,官家便过来。”
皇帝侍奉太后也算得上孝顺,哪怕太后并不规定要皇帝如嫔妃般固定请安,但不忙时候两三日来回也不稀奇。
不过事情恰巧碰在起,到底有些微妙。
说话间圣上已经进内殿来,里面隐约能听见卫国长公主问安后与皇帝交谈声音,云滢提前站起身,等到皇帝携长公主过来以后向皇帝福身行常礼。
太后看向皇帝,他神色是如既往平和,甚至还有孝心与闲情到宫外去求符,不像是知道什样子,心也就渐渐放下去:“皇帝亲自加持,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
圣上看着太后身边宋
“你们兄妹有什话不能到里头来说,还要背着人嘀咕亲热?”太后对皇帝和姊妹亲热这种事情并不反感,特别又是太妃小女儿,她眼神略复杂地瞟眼皇帝,随即想到长公主是个出家人,便笑着打趣道:“不能说给老婆子听吗?”
卫国长公主见到太后服药后气色好些,便跪坐在太后面前踏凳上说笑:“同七哥说娘娘是这两日睡不安稳,因此才感染外邪,叫七哥不用忧心。谁知道七哥昨日竟私下出宫去大相国寺,给娘娘求平安符,奴便笑他阵。”
皇帝泰然自若地坐到太后身侧,倒不见有什羞赧,他没看云滢,只轻微斥责句清宁殿里宫人:“太后平日里是宽纵你们,瞧着长公主进来只是站着不动,也不知道拿两个坐墩来伺候。”
“七哥不用麻烦,”
卫国长公主平常在道观过日子没有在宫里这样讲究,跪在蒲团上是常有事情,但她瞥眼还站在太后榻侧人,莞尔笑:“是皮实惯,不过七哥有意厚爱,那贫道也就却之不恭,若是再能有盏热茶解解渴就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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