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从这件事里回过神来,为着那对夫妇事情,她这几日睡得总有些不安稳,哪怕这件事被压在登闻鼓检院,但若是皇帝知道,福宁殿里总该有些异常。
云滢说起这个脸上也带些不似作伪惆怅:“妾那日侍奉似乎是惹官家厌弃,从福宁殿回来以后,圣上就没再有什单独话给妾。”
“回太后话,官家夜间……”云滢嗫嚅道:“也是极自律,叫次水,同妾说几句话便歇下。”
这她哪敢同太后和盘托出,皇帝是太后儿子,他做什都不会被太后怪罪,可是她不行。
皇帝主动起心思尚且有些难以启齿,要是叫太后知道她自己贪心不足,还主动求着男子,恐怕连老娘娘没病都要气出些来。
云滢拣着些能说出口,真真假假地告诉太后,剩下太后不问也就作罢。
这种事情太后既然要来问她,那当然不会有问皇帝可能,她稍微弄虚作假点也不会被人拆穿。
笑,道句:“坐着回话罢,地上铺着羊毛毯,你非得跪到砖上去,回头伤膝盖岂不要叫七郎心疼?”
云滢心下微松口气,太后没让人给她搬额外坐具,因此还是坐在太后膝边,她只挨床榻角,离锦被远远,“老娘娘取笑奴,圣上已有几日不曾过来,哪里会瞧见这个?”
太后虽然清楚这是皇帝贯作风,但知道她有意讨好,也没有斥她留不住圣心,面上多几分平和,“圣人十日之间,都未必能与官家单独相处上次,你才这些时候,就觉得煎熬?”
云滢应句不敢,她半低着头,思忖要不要说些什讨长辈高兴话,却听见太后随口问句:“你也入过几次彤史,皇帝夜里待你怎样?”
官家拒皇后送养女,又接受谏官建议,停三年度选秀,偏偏挑中云滢入榻,若说行幸时候失些分寸,她反而觉得正常。
她自认答十分妥当得体,可太后并不见有多欣慰。
“竟是如此,”太后沉吟片刻,不知道是夸赞还是叹息:“先帝年过知天命时候,尚且不曾像皇帝这样……”
讳医忌疾。
这样说来,倒也不算是云滢错。
“皇帝这几日可曾派人同你说过些什吗?”
只是白日行事到底是叫皇后知道,自己这个儿媳不愿意得罪皇帝,派人将消息传过来,哪怕皇帝自己想要行这荒唐事,也得有个人来受罚。
云滢下子红脸,她抬头对上太后那双依旧清明威严眼睛,竟有几分不知所措。
她在圣上身侧时候,皇帝顶多是问问要不要让宫人进来替她擦擦身子,只要她不愿意也不会勉强,完全没有想过,有日会被太后直白地问起这种事情。
毕竟在她眼中,太后向是十分威严正经,并不像是能问出这种问题人。
太后瞧她局促,淡淡笑:“女子都要经历这事,没什好害羞,你说就是,吾不会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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