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郎君再怎玉树临风、才冠京师,也已经是二十年前旧事,哪比得上新晋进士年轻英俊,少年意气?
“细君,说得有些过。”圣上起初是听着妹妹在劝燕国长公主,并不说话,可是妹妹后面话却有些不合圣意。
他又不是父皇,不愿意给皇室女子选新晋进士为驸马,省得配出来对怨偶。
“既然长姐心意始终不肯改变,朕也不愿勉强。”
圣上见燕国长公主拿出绢帕拭泪,稍感头痛地去揉揉太阳穴,等她平静片刻才继续道:“长姐若同驸马道赴任,自可夫妻团聚,若留在京师,来日国家大赦,驸马也能罪减等,回京为布衣百姓。”
负皇恩。”圣上略有怒气,大致知道燕国长公主下面肯定还是要为她丈夫求情:“长姐之女亦为朕所疼爱,大可晋封为公主,即便只为郡主,又有何人敢轻视皇室骨肉?”
燕国长公主连忙跪倒在地上,她也知道自己这样说不会得到皇帝喜欢,几位宗亲姐妹也讨厌她为驸马纳妾开先河,弄得她们家里那位蠢蠢欲动。
“臣……也不敢奢求陛下宽容,只求放妾夫妻团圆,驸马经此事已有悔意,断不敢再犯。”
云滢察觉到圣上衣袖下捏捏自己手掌,虽然没有下狠手,但能叫人体察到他克制与火气,便也学着圣上样子反握回去,轻抚官家手背,用那略带痒意抚触,让圣上稍微平息点怒意。
“长姐心意如此,朕复何言?”圣上冷笑声,也没有吩咐内侍搀扶她起身,还是卫国长公主看着有些尴尬,俯身到长姐旁边把她扶起来坐好。
国家大赦那得是帝后病危祈福、御极大赦,或者是皇太子出生册立,燕国长公主瞧着皇帝后宫情形,知晓这几件大事都不知道能等到何年何月才有,但知道皇帝现在已经很给她留颜面,低声应句是。
“你也许久没有去清宁殿同母亲说说话。”
圣上知晓她前几次请求入宫都是被拒,见她态度肯软些,也想替她留些脸:“细君,你陪着长姐去清宁殿见见,省得母后午后久睡,晚上反而走困。”
云滢见两位公主起身求去,她
“阿姐糊涂,”卫国长公主也不愿意将事情在御前闹得太大,“岂不闻佛经有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天下男子如此之多,岂止他个徐家郎君,大不叫娘娘和七哥再给你选个驸马嘛!”
云滢见她身道袍,人却在讲佛经,有些忍俊不禁,“嫔妾听闻卫国长公主是修道之人,不想劝人时候也会说《心经》。”
话说完她突然想起来这位长公主生母是杨太妃,那也就不足为奇。
“佛道家,只要能将道理说通,倒也不拘是哪家教义。”
卫国长公主轻声笑,她只是茹素诵经,但别事情上比这些出嫁公主都要逍遥自在,“今年不是朝廷又到开春闱时候吗,七哥在名册上胡乱给长姐点个,想来都比徐家那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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