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对于驸马留宿酒肆这种丑事自然是极力抨击,但对长公主愿意同夫君相守,对舅姑执礼做法大加赞赏,圣上若要他们下旨和离,反而是有伤二人夫妻之情。
皇室嫁女向来让驸马家族苦不堪言,因此也有许多人愿意吹捧燕国长公主高尚坚贞妇德,来为其他皇室女子做个榜样。
饶是卫国长公主出家已久,听见长姊驸马都尉私下养六个妾室也要呛口茶,“阿姐,爹爹当年把你许给他是因为你在樱桃宴上看中他,他居然敢背着你养这多小妾?”
燕国长公主在小自己将近二十岁小妹妹面前被圣上说起难堪事,多少也有些不自在,她央求地看向皇帝:“官家,七郎,您也知道臣和驸马并无子息,唯有个女儿,他毕竟是嫡子,出去找那些民女也只是为个徐家留后罢。”
“何况……”她面露难色,说起夫妻之间私房事,“驸马也不曾将那些女子带到臣面前,但凡臣来传召,驸马也会应召。”
面前执媳礼也就罢,居然还敢在家中私养宠媵,”圣上提起他名字仍然略皱眉,仿佛说起他就叫人生出种厌恶,“六个妾室,简直是闻所未闻!”
云滢也吃惊地侧身望眼圣上,她单知道御林军是在酒肆里将驸马带到御前,而驸马后来又因为尚未酒醒而在御前失仪,没想到他居然敢在天子脚下蓄养妾室。
本朝风俗延续前朝,为不叫公主下嫁时候受平民百姓家委屈,驸马都尉父母是要自动降辈,就像是驸马兄弟姐妹样,这样公主与驸马父母就是平辈,不必向舅姑②行屈膝礼。
但是为避前朝之祸,对于公主和驸马管束也更严些,其中以驸马为最,驸马须得出身清白,不得入朝任实职,更不能蓄养姬妾,与婢妾通『*』。
且公主建府号称公主府,驸马并不能擅自居住,得有公主传召宠幸才能同寝处,如同宫中对后宫嫔妃要求般。
“臣女儿好歹在婆家过得安乐,如今她父亲骤然见弃于陛下,臣也怕会伤及她。”
“非朕弃他,实则驸马有
先帝夺徐景和入朝为官资格后也稍有补偿心思,给他个虚衔任职,还恩赐他族中子弟。
结果没想到他在先帝故去不足三年时候就已经开始纳妾生子,甚至与几位亲贵去酒肆欢宴,化名为个叫徐都郎商贾,偶尔夜里留宿在酒肆里面同青楼女子共眠。
这对于皇室而言是极大羞辱,太后知道之后也只是吩咐刑部只许审问驸马人,不许再攀扯其他皇亲国戚。
左右刑不上士大夫,朝中风气重文,驸马进士出身,就算是犯大错也只是削职流放,其族人连坐降官,没有牵连到徐氏以外人。
而燕国长公主之所以没有因为这件事情博得这个弟弟怜爱,纯粹是因为她站在朝臣侧,不肯按照皇帝意思同驸马和离,惹得圣上极为不悦,就对燕国长公主避而不见,既不召见,也不许她入宫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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