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滢见圣上待她这样温存,逐渐起些坏心思:“再说也不是完全为要官家心疼,太妃对向很好,当然要好好写,要是仗太妃宽容来随便让宫人糊弄她,这不是欺软怕硬?”
“难道你素日不是这样吗?”圣上想起这姑娘仗着他宽纵也做过不少无理取闹事情,不禁笑:“在福宁殿里那许多放肆,云美人恐怕都忘。”
“官家取笑人,”云滢听见皇帝笑着称呼她位份,不知道怎就叫人染上些羞意,“您要是真心疼,不该说替抄份吗?”
圣上按揉动作逐渐缓下去,他直视着眼前抬头与他对视姑娘,云滢壮着胆子将搁置在侧毛笔拿起递给圣上,声音里是掩不住笑意:“好歹是起犯错呀,要论罪郎君也是首犯,奴家是从犯,官家总不会要奴个受罚罢?”
还没等皇帝责备她什,云滢已然凑到他耳畔,“这些日子都是比照着官家字迹来抄经,您不用仿。”
这样用功之后心疼。”
她厚着脸皮主动坐到圣上怀中,给他看手上运笔太久后留下痕迹:“因为您才被老娘娘责罚,手腕到现在都是酸,您看见就点也不怜惜吗?”
云滢身量纤纤,坐在皇帝膝上也不会叫人嫌重,圣上瞧她方才还是副全然将责任推卸委屈模样,现在却又依偎在他怀中求他怜惜,面上露出浅浅笑意:“不是气恼朕,再也不想见到朕?”
温热气息交融,身体上亲近叫云滢少很多拘束,但她刚刚发过脾气,就是要撒些娇也不好叫外面守着自己宫婢听见,附在圣上耳畔窃语:“那自然是气话,委屈得受不,却又没什人可以倾诉,只有官家还肯听听。”
她刚做圣上娘子就被太后不喜,皇帝又不来瞧她,她当然心里要不高兴。
江宜则在外间紧靠着门站立,多少能听到圣上与云娘子些羞人话,这些他本来已经习以为常,及到后面云娘子那句要官家替她来写时候心跳还是快那点。
官家愿意替她开脱,亲口免这场责罚也就罢,太后看在圣上面子上,想来也不会太揪细。
皇帝从来都不会有错,自从圣上亲政之后,连太后都没有说过要让官家受罚事情,何况
圣上不知道是该说怀中这个姑娘什好,云滢因为白日被临幸事情被罚,自然不是她错,然而宫中之人向来是认为天子不可能有错,她却这样肆无忌惮地抱怨全是因为他。
她也说过对佛经不是十分感兴趣,却在可以蒙混过去时候认认真真地受罚,当然叫他心生怜惜。
可她却这样明晃晃地将小心机剖开直说,虽然叫人觉得好笑,但心底也莫名生出片柔软来。
那洁白如玉腕部同之前并没有什区别,圣上在上面轻柔地按揉几圈,“今日朕派人同太妃说说,这项以后蠲。”
“这是老娘娘意思,官家干嘛要同小娘娘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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