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想叫官家看见
“其他也没什好同官家说,”云滢低声道:“难道官家要妄议中宫吗?”
皇后知道这件事,可她却是被太后责罚,她又没有什证据,再说下去反而有些不妥。
就算她同圣上这样说,难道皇帝会因为句话去治皇后罪吗?
“你未免也太实诚些。”
圣上默然片刻,方同云滢说道:“太妃待人宽和,她既然不叫你去跟前伺候,自然也没有罚你意思,你身旁掌事总该是识字,叫她模仿你字迹写些,太妃也不会说什。”
圣上稍有不自然地松开她手,云滢在这种事情上素来言语上大胆得很,行动上却有些欠缺,白日行事与先贤之道相左,他原本也不是十分赞成,入夜之后才应该是行周公之礼时辰。
但又不能否认,那确实是种令人觉得新奇体验,叫她格外地惊慌羞怯,别有种隐秘乐趣。
甚至偶尔回想起来,还会意动要不要再试上次。
然而这件事却带给她许多灾祸,即使是在他思忖过后并没有叫女官记档情况下。
太后解皇帝床帏近况也就只能通过彤史,之前太后派过来掌管彤史女官已经告老,新上任女官又是圣上身边人调.教出来,除非是不想留在福宁殿里,否则怎能不按着天子意思行事?
即便是太后,也盼着皇帝多多临幸嫔妃,早日让这些女子为皇家开枝散叶,只是不高兴他白日行事,又不按照规矩记录在案,刻意欺瞒她这个做娘。
叫云滢去太妃那里伺候,便是知道她心肠软,顶多叫她不能侍寝,至于抄经。
这个云滢也不是不知道,就是杨充媛当时要为太妃抄经,有时候也会叫宫人代笔,左右太妃也不会本本拿来细看,或者说就算是发现也不会深究。
太妃并不为难自己,她要是想偷*耍滑,集合众人之力,半日就能写出好多本。
不过她白白受场罚,在太后面前得个狐媚印象,哪里能这样草草之。
“圣上走以后宫人替收拾番,然后就有坤宁殿大长秋过来传旨,”云滢回忆起皇后身边那位大长秋阴柔笑容,实在是有些不喜:“明明是个内侍,却直都在瞧身上,弄得人不自在极。”
时下风气还有些追捧前朝开放,嫔妃衣服不是将人从颈项以下悉数遮盖掉,而是将颈项优美曲线展示于人前,抹胸处又隐隐约约露出抹雪痕。
内侍们没有机会像男子般亲近女郎,但是对这种事情窥探欲反而因为自身不行而愈发强烈,即便宫人用润泽轻盈香粉替她遮掩掉些圣上行事过后留下余韵,可内侍眼睛也尖得很,靠她那样近,肯定是瞧出来什。
云滢觉得圣上周身气场似乎冷几分,她便乖乖闭上嘴,站在边低头盯自己细褶裙下鞋履。
“怎不说?”圣上压下隐含几分怒意,温声安抚着她,“朕没有怪你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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