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转身，背对着叶开：“你高兴，多少都行。”
叶开缓缓靠近他：“——可是又涵哥哥，你这
爱
，你确定你硬得起来吗？”
陈又涵难以置信，烟被他扔在地上狠狠踩灭：“你说什？”
“你带着新嫂子
话，还会用那种眼神看吗？如果控制不住被发现
怎办？”叶开凑近他，抬眸，眼波里流转着陈又涵读不懂情绪，轻笑
声，“生气？”
砰声，身体被撞上斜坡。裸/露盘错树根顶着他双肩包，碎泥块扑簌簌地掉。陈又涵揪着他衣襟，手垫着他后颈，沉声道：“够！”
话。”叶开两手插兜，云淡风轻地说，“他让来劝你结婚。”
树皮坚硬粗粝，陈又涵扶着它手不自觉用力，指腹被磨痛，他松手回身，故作镇定地继续往前走。过会儿，才说：“你真想劝话，打个电话就可以，不用亲自过来。”
叶开轻声应道：“是吗，你不早说。”
陈又涵嗓音发紧：“现在知道。”语气振，有股漫不经心温和，“既然来，就多住几天吧，景色不错。”
“你明天直接走？”叶开看着他背影，“是去下个项目，还是回去相亲？”
叶开置若罔闻，对他逞凶也无动于衷，咄咄逼人：“你会不会送她蓝宝石戒指？会不会跟她每天上/床？会不会跟她在浴缸里做/爱？会不会喝多酒都不敢亲她生怕让她讨厌？会不会给她下厨做饭煎羊排？会不会——”
叠声逼问被封在唇齿中，陈又涵捧着他脸，凶狠地吻上去。
真很凶，凶极，带着无可奈何又无处释放爱意，带着走到尽头依然挣脱不占有欲，带着焦躁和痛。心口撕裂般，陈又涵碾着他唇，舔着他敏感上颚，卷着柔软带着甜味软舌。
他重重地亲着他，额头相抵，气喘吁吁地骂：“你想知道？你真他妈想知道？想每天干人是你，想搂着醒来是你，你能生小孩，他妈跟你生十个八个，你不是放下吗？来招惹干什？劝结婚？劝娶别人？看到老婆你叫得出声嫂子吗？叫得出吗！”指腹又重又柔地划过他面颊，“小开，宝宝，你这恨，到现在还要来心口捅刀子，嗯？是不是想疼死？疼死，你解得恨消得气吗？你要结婚，比让去死还难受。宝宝，你知
“都可以。”
溪水隆隆地响在耳畔。山路侧是悬崖，被茂密灌木和斜生树干所遮掩，另侧是半人高土坡。路弯弯曲曲地通往下方亮灯村庄，夜色中还能看到烟雾缭绕，是家家户户烧起炉灶。群山黑黢黢，在重山之外，才是梅里十三峰。星星就好像缀在它们肩上。
路上已经没有人，再晚归牧民也早就找到回家路。村里有为他们亮起灯，明亮，温暖，盏接盏。
叶开扬起声音：“又涵哥哥，你结婚话，得随多少份子钱？”
陈又涵脚步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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