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闭着眼，缓缓地趴上
方向盘。
奇怪，想来想去比来比去，怎
都只有十八\九岁？你比十八\九岁高，你比十八\九岁好看，你
叶开只是比较礼貌，算不得什
。
他回过头，不动声色。
“怎？”
叶开似乎想说什，但最终欲言又止，略摇摇头：“没什。”
陈又涵握紧拳。随便说点什都可以。想说什都可以说。他可以接住话，任何话题都可以，他
定不会像刚才那样三言两语就让叶开对这场相遇失去兴趣。
陈又涵仓促地吞下未尽话语，垂在身侧手指已经麻木得蜷缩起来。
烟燃到尽头，烟灰落在灰色水泥地面上，他想想，寒暄道：“大学生活怎样？”
这样姿态是不是太难看？他或许应该直接走，尽快走，否则这蹩脚还想聊得更久贪心迟早会,bao露。
果然。
叶开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想在大太阳下跟
聊学业吧？”
他想很久，只有勇气问到这个地步。
“前年滑雪时候认识。”叶开冲他勾勾手：“给根。”
陈又涵把烟扔给他，看他熟练地叼进嘴里，随后按下火机。
他终究再也不会抽口烟之后胡乱地吻他。
叶开深深地呼吸：“你还好？”
但叶开最终什话题也没给他，只是说：“见到你还是很高兴。”
陈又涵点点头，再度转身。
这次没人叫住他。
空调开到极低，风口转到最大，浑身狼狈躁动在冷风中逐渐平息。陈又涵几乎是面无表情地吹三分钟风，继而自嘲地哂，三十好几人，居然也会如此不成风度。
闭上眼瞬间，叶开脸不可避免地再度浮现在眼前。看样子是如愿长高到米八，那时候为两厘米连做/爱都要节制。怎开始穿起黑色衣服？从前钟爱白T，怎穿都不会厌。黑色自然也是不错，只是看着比十八\九岁那年更冷冽深沉点。笑起来样子和叫他“又涵哥哥”样子都有区别。从前他在他面前甜和乖巧都很坦然，如今非要找过去影子，大概也只剩下坦然。
未等陈又涵答话，他抬手挥挥：“走，谢谢你烟。”
陈又涵便也转身。
转身瞬间又被叫住。
“又涵哥哥。”
他像被按暂停键，整个身躯都在这四个字里僵，眼里难以置信地亮起光，又缓缓熄灭。整个过程就好像堆灰烬死而复燃。
措辞淡漠成这样，就无所谓好不好。陈又涵顺着话说：“还好。”
叶开掸掉烟灰：“还挺巧，有时候会忍不住猜想们下次见面场合，”接着哼笑声，“没想到这戏剧。刚才交警问是不是在玩消消乐。”
喉结滚滚：“——”
他想说，也想过。
但叶开随即反应过来：“抱歉，可能说有点让人误会，”他夹着烟，单手插在裤兜里，无所谓地说：“别多想，没有放不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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