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阳台上，灯光昏暗，指间夹着烟。
“怎
？”陈又涵
语气稀松平常。
“
考完试。”
“知道，你说过。”
叶开心里
慌，突然不知道该说什，攥着手机没头没尾地乱起话题：“后天去美国。FAS国际经济挑战赛，你知道？是——”
叶瑾很淡地笑下：“他那种人很难认错吧。”
叶开觉得他在夸自己男朋友，抿下唇角，与有荣焉样子。笑意最终包不住，他咬着嘴唇，唇角仍止不住上翘。叶瑾生硬地转过身：“他身边还有个很好看青年。”
叶开微怔，随即释然：“知道，是顾岫。”
叶瑾微耸肩，“他身边来来去去人那多，怎认得清。”
她话里有话，叶开不是傻子，有点生气地瞪着她：“你想说什？”
就是高级。
下面齐齐排队刷屏。
叶开转张FSA经济模拟赛程表：这高级给你要不要？
杨卓宁立刻转换风向：牛逼，不愧是豪门贵公子，就是鞠躬尽瘁日理万机。
屏幕再次被淹没。
“早点睡吧。”陈又涵打断他，很淡很淡地勾下唇角，近乎于无。
叶开静两秒：“想你又涵哥哥，你想不想？”
“很忙，忘记想。
“听说圈内有两个小鲜肉想爬他床没爬上。”叶瑾瞥他眼，“明星毕竟是明星。”
叶开脸沉下来，语气恢复冷淡：“他不是那样人。”
虽然是很坚定地怼回去，洗过澡后躺上床，却也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他笃定这是完成人生大事后过度兴奋，闭着眼努力半个小时，心里却总是出现陈又涵近半个月反常冷淡和敷衍。从前他安慰自己，那是因为陈又涵怕干扰他备考，可现在考试结束六个小时，除那寥寥几行对话，陈又涵竟没有再找。
手机屏幕照着他困倦脸颊，过会儿眼睛刺痛得开始流眼泪，他才反应过来去开灯。和陈又涵聊天破碎简短，基本都是他主动而陈又涵冷淡而迟缓地回复。是从什时候开始？叶开心口蓦地抽，他无法控制，冲动地给陈又涵拨出视频。很久很久没有回音。他挂断，重新拨出，分钟后再次重复这个过程。
五次以后，陈又涵接起来。
叶开心烦意乱，发个“呵呵”过去，退出这场除他在外狂欢。
点进陈又涵界面，还停留在两个小时前出考场两句。他斟酌又斟酌，字打行又删，反复数次，竟然找不到可以说话。手机被扔至旁，他两手垫在脑后，出神地盯着雪白天花板。眼睛渐渐酸胀，他闭上眼，想起四天前在办公室吻。
·
吃过晚饭后行李收拾妥当，雨势稍停，叶开存偷跑出去心思，没想到被叶瑾在前厅逮住。叶瑾好像知道他要去找陈又涵，暗示道：“刚从翡玉楼出来，在那里碰到陈又涵。”
翡玉楼是宁市赫赫有名中餐馆，商务接待宴请首选。叶开果然停住脚步，狐疑地问：“你没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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