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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半转过身，眼底晦暗不明。郑决帆喉结滚动，喘
口气后沉稳地说：“全平台热搜。”
热搜词条很统，透着股开发商傲慢——
#GC你们他妈凭什
#
陈又涵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也没问郑决帆怎处理。公关部已经动作起来，他只负责定调，如果事事插手，郑决帆干脆不要干。顾岫把资料交给郑决帆：“搅浑舆论可不可以？舆论战没道理被动挨打。”又忍不住愤怒：“对方先动手，把完整版放上去说不定可以反转。”
陈又涵笑笑，掸掉指间烟灰。拖美晖下水救不GC，无论怎报复，GC在市场和舆论上已经陷入被动。所有人都会对开发商和资本家傲慢口诛笔伐，哪怕是他爱人先受伤，舆论也不会赞他冲冠怒为红颜。金钱和阶层让他人生顺风顺水享尽荣华富贵，他便也天然地失去在这种语境下恳请个公平公正资格。
干净，你找战略部颀明总要资料，让郑决帆找媒体曝光，精装修问题业主维权多少年，是时候送他们程。”
顾岫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陈又涵倒杯水，眼底有淡淡黑眼圈，但姿态闲适。
顾岫诚实地说：“你好可怕。”
结果看战略部颀明总给他资料后他更加觉得陈又涵何止可怕，简直恐怖。整个硬盘里面全是美晖负面，照片、录音、业主访谈，有些已经上法庭，文字记录非常清晰，有些私，私手段触目惊心。桩桩件件事无巨细全部分门别类，扔给媒体当晚就能出专题。这是针对消费者，还有更深……工程、消防、用地审批——顾岫惊悚地抬起头，对战略部老大说：“
操？”
个人爱恨情仇在社会议题巨大语境下，不过是把枪。
他背对着落地窗，窗外是宁市不落繁华，江岸两侧灿如星辰，亮着灯邮轮来回穿梭，CBD所有楼体都在发光，这是整场浩瀚金钱醉梦，映衬着他，托举着他——
陈又涵，顾岫眼里站在繁华正中心男人，夹着烟对他半勾起唇角：“诸位，对不住，准备好和起降职降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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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简直像个变态！
颀明总拍拍他肩膀，说出陈又涵曾经传递给他句至理名言：“战略部，不仅仅是拿地。”
“……不会被灭口吧？”
硬盘加密、电脑加密、网络加密，所有资料只允许在这台电脑上查看，要拷贝话必须知道密钥。颀明总笑而不语：“挑你用得着。”
顾岫拷好资料要去找郑决帆，正碰上对方阵风似地跑过来，猛地推开玻璃门，见陈又涵站在落地窗前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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