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乔楚跟他碰碰酒瓶,“今儿怎脸被人甩样子?”
“看你场子去。”陈又涵懒洋洋地骂。
“呵。”乔楚挑眉:“脾气挺大啊?来,谁辜负你说说,让兄弟开心开心。”
陈又涵没搭理他这茬,沉默地抽烟,白色烟雾被温柔晚风吹散,混着乐队live飘向沉醉、没有星星夜空。乔楚调侃心思也沉寂下来。他看出陈又涵真实情绪,打个响指叫打精酿,两人坐着默契地喝起酒来。
过很久,陈又涵问:“你还记得杜唐吗?”
陈又涵打方向盘切入右转车流:“你挺关心他啊。”他没忘叶开17岁喜欢上人事情,半是怀疑半是戏谑地问:“你喜欢不会是他吧。”
“……”叶开陡然生出荒唐感觉,无语地说:“喜欢是你,行吧。”
陈又涵脚刹车,后车响起连串尖锐喇叭和经典国骂,惊魂未定司机探出脖子:“开个帕拉梅拉不起啊?操/你妈!”
叶开听到,茫然地问:“你追尾?”
“没有,”陈又涵脸烦躁地按下双闪,“就是差点去投胎。”
趁下晚自习功夫,叶开给陈又涵打个电话。
陈又涵开下午加晚上会,和董事会几个亲戚争得焦头烂额,连饭都没来得及吃口。接到叶开电话时正在开车去皇天路上——倒也没存什猎艳心思,单纯喝个酒喘口气罢。
“有事?”他切掉无意义寒暄,直奔主题。
“你和伍思久结束?”
陈又涵皱眉:“你问这个干什?”反应过来,语气严厉:“他来找你?”
乔楚握着酒瓶手紧:“你还在找他?”
陈又涵自嘲地低笑声:“没有。”
“那你……”
“越来越想不起他样子。十年,原来忘记个人可以这快,甚至都用不十
“……那你小心点,伍——”叶开还想说什,被陈又涵直接打断:“好好上你学,少打听这些东西。”
叶开冷不防被教训,眼神冷下来,淡漠地说:“算多管闲事。”
干脆利落地挂电话。
耳机里恢复寂静,陈又涵猛拍下方向盘,“操”字和喇叭声齐响起。
纵使没到周末,皇天也依旧是门庭若市。二楼露台是个听live清静地方,露天环形水泥阶上三三两两坐些老外,陈又涵脱西服领带,衬衫扣子解开三颗,袖子挽到手肘,对着夜景个人喝闷酒,把乔楚都给看笑。
叶开心里模糊地掠过伍思久眉眼,是执拗与失落混合体,他顿下,轻描淡写地否认:“没有,是路上碰到他,看他状态不对才多问句。”
“行吧,这回用不上你,结束。”
叶开心想,那可未必。斟酌下措辞,传达伍思久意思:“他说还有话想和你说,你要不见他面吧。”
“分手费打他卡上。”陈又涵言简意赅。
“……”叶开委婉地说:“他应该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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