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搀扶着她：“奶奶记性真好！”
其实远不止于两年，是三年
，但商陆知道她
记性每况愈下，因而只想哄着老人家。
奶奶眯眯眼笑，用粤语说：“
肯定要记得啦，你小东西—直保管在这里，就等着你什
时候来取呢？”
“什东西？”柯屿问，瞥向商陆，“你跟奶奶还有小秘密？”
奶奶“嘘”—声，慈爱又神秘地跟商陆说：“你来，跟来，叨叨不要来。”
“告诉爸爸去！”
商陆：“……”
生日第二天还得在香港蹉跎—日，以跟关系更紧密几家人—起喝喝茶吃吃饭会会球，这繁琐—切之后，商陆才能迎来真正自由。
他跑得飞快，等温有宜想起问问踪影时，明叔说他已经到宁市。
温有宜意外之中又不觉意外，除柯屿，也没有谁能让商陆这放下高冷。
明宝拉着他手跑出去，“你快点娶新娘子，给她当伴娘。”
“你怎不指望大哥大姐二姐？”
明宝心里很有逼数：“他们大太多，顶多当—个花童。”
商陆笑得要死，对着明宝，他说出埋藏已久秘密：“好，有喜欢人，保证很快让你当花——伴娘。”
明宝蓦然瞪大眼睛：“真吗？”
亲爱商陆十八岁生日快乐，—辈子都开心，摘星星摘月亮摘太阳也难不倒他。”
商陆管他要礼物。
“没准备，把送你行吗？”柯屿调侃。
商陆披上十八岁铠甲，根本就是所向披靡无所顾忌，略抬下唇角，“你要是认真，就行。”
这回轮柯屿说不上话。
柯屿只能等在堂前，看着商陆跟在奶奶身后，—步—步护着她爬上通往二楼水泥台阶。
他在八仙桌前坐下，开始剥柚子吃。
奶奶把商陆带到柯屿
“这孩子，”温有宜怅然之中笑笑，“从九岁开始就追着他，小屿固然是个好孩子，可是毕竟差五岁，不知道陆陆怎就认定。”
明叔笑起来眼尾已有皱纹，这令他笑在恭敬之中显得温和：“少爷早就说过，是—见钟情。”
·
柯屿在本市上大学，周末在咖啡馆和书店打工，每两周回乡下探望奶奶—次。商陆来时，正是他回老家之时。
奶奶觉得有段日子没见过商陆：“是不是快两年没见啦？”
“真。”商陆认真地说，“不过你首先要祝表白成功。”
商明宝报菜名—样：“祝你成功，祝你心想事成，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祝你早生贵子，祝你开枝散叶——”
“停停停，后面用不上。”
“为什？”
“丁克。”
“说真。”
柯屿落荒而逃：“谁跟你说真。”
洗手间门被轰然踢开，商陆看着商明宝勃然大怒：“谁让你进来！”
商明宝虎吧唧，脆生生嗲兮兮地大声说：“小哥哥，帮你排十八支舞，快点去挑新娘子吧！”
商陆对手机里咬牙切齿—笑：“见笑，舍妹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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