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站两秒,在他身前蹲下,把他手机掰下来。商陆不解,抬眸认真地等着柯屿下文,听到他说:“后天再走好不好?今
“他们已经上飞机。”
“那你……”
商陆吞咽下:“做个梦,梦到你被车撞,身边没人,去医院没人签字,血流干死。”
柯屿先是蹙下眉,唇却是扬起来:“就为这个,你就跑回来?”
“嗯,”商陆听出他笑意,略有踌躇与自疑,“你是不是觉得傻?”
“不用。”商陆按下他,冷静地吩咐:“回去陪家里人过节。”
他单肩挂起双肩包,在明叔欲言又止和裴枝和茫然中推开贵宾厅门。打出租队伍长若游龙,他站在末尾,眼睛被冬日阳光刺得微微眯起。
柯屿送走法国籍舍友,安静看会儿论文参考书,想到奶奶每次过年前,都要将家里彻底洒扫遍,以示“新年新气象”,虽现在还未到农历新春,但入乡随俗,就连高冷香榭丽舍大街上也挂起圣诞花环,柯屿放下书,开始拧抹布擦桌子。
宿舍陈设简单,他擦到柜顶时,蓦然想起商陆曾贴近他温度,踮起脚和忙碌手都略有停滞。门外敲门声响起,杂乱中传递出对方心烦意乱和迫不及待。
柯屿扔下抹布,用纸巾擦干手,继而拧开房门——
学校里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或许还会约着起逛街、在湖边散步,以及晚上去什party。
商陆莫名轻轻咳嗽声,“……也不是没梦到过。”
就是不太雅观,他在梦里很凶,而柯屿被欺负得很惨,像当年从澳门巷子口跑出来般无助又惹人怜爱,让商陆既想保护他,又想更凶狠地欺负他。
柯屿顿时没话,冷冷地“哦”声,推着车去收银台。
航班在圣诞节前三天,机场挤满旅客,中国面孔这几年极速增多,到处都能听到闽南语和潮汕话。头等舱服务向来是周到,商陆在洁净带有香味暖气中昏昏欲睡,不知为何,梦到柯屿被车撞画面,脑中被针刺般打个激灵,继而猛地坐直。
“确实。”
“你不感动吗?”
“挺好笑。”柯屿说实话。
“靠。”
商陆推开他,在柯屿床沿坐下,“现在改签。”
身体被股猛力拉入炙热怀中,简直是撞上对方胸膛,瘦削脊背被结实小臂和大手紧紧扣住,商陆呼吸如梦般喷薄在耳侧。
宿舍楼老,他或许是路跑过来,五层,气喘吁吁。
“你不是——”
“回来。”
“明叔和小枝——”
明叔被他吓到:“怎?”
商陆眼神经历短暂初醒迷茫后,想到梦中画面,心口坠,眼神冷然清醒过来:“你们先回去,去找下柯屿。”
裴枝和瞪大眼睛:“你疯啦?还有十分钟就登机!”
商陆斩钉截铁:“不能走。”
明叔是仆随主便,当即便拎起商陆登机箱,“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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