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没有丢脸事,只有有意思事。”
苏慧珍笑着揽过他肩膀,抚摸他黑发和脸颊:“傻孩子,说导演两句坏话他又不会为难——对不对,导演?”
裴枝和眼眸中,天真地折射着厅堂高悬水晶吊灯星光,那是种虽是人造、但也极尽华贵流光溢彩。
“就是没有。商陆最丢脸事,是跟起去乡下采风时,床垫被人偷,他没那张床不能睡觉,大半夜拉出去录种奇怪鸟叫声。结果碰到别人新婚afterparty。”
他停顿下来,与商陆对视,商陆显然也记得这件事,已经心照不宣地笑起来。
“结果呢?”聂锦华问。
“结果他们把们当成新郎那边客人,拉着们喝晚上酒,跳晚上舞。给他们拉琴,商陆给他们弹琴——他会弹古钢琴,古钢琴很有意思。们暑假会找人开车,车上就带着古钢琴,沿着地中海沿岸采风,写曲子,他拍电影,到村庄就给那些高卢人拉丁人日耳曼人弹巴赫。和些乱七八糟欧罗巴民谣。”
柯屿漫不经心地听着,手托着腮,脸上跟着众人起浮出浅笑。
他只是觉得有点无聊,好像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听裴枝和这些漂亮有趣故事。他说婚礼载歌载舞、阳光、啤酒花香味、芦苇荡里漂浮微尘、麦田里盖着草帽靠着草垛休憩农民、波尔多庄园里晶莹剔透葡萄,他都想象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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