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仔,凭记忆和路牌仓皇地跑向海关。
九岁商陆在父亲宴会上无所事事。商家与别人合资拍下赌牌正式挂牌运营,香槟酒水晶灯,他西衣西裤小领带打得板正,觉得今晚管弦乐队不够悠扬,而他怎都发不好平舌音和翘舌音,老师定会打他。
二十九岁柯屿把最难堪伤疤袒露给他看,听到“买卖儿童犯法”六个字,忍不住在心里莞尔。他说得不是不对,只是天真。二十四岁商陆依然天真,被保护得那好天真。
“十四岁不算儿童嘛,”良叔勾着肩膀嘿嘿笑,“再说,叨叨不是亲生,供他吃供他穿到这个岁数,已经很仁至义尽嘛。喂,靓仔,怎,你是叨叨那个?”真正笑起来时候,才知道他缺好几颗牙,但还留着颗氧化发黑金牙,这让他本来就下流笑看上去更加*秽。
“别不好意思,们家叨叨长得漂亮,知道,”良叔挠挠头发,“要不然卖不上价钱。真去泰国很好啊叨叨!那里客人都是鬼佬,你知道嘛,鸡巴又大给钱又爽快,你不亏啊——”
砰!
良叔整个人连椅子带桌子都被脚踹翻在地。桌子压着他,压着他孱弱如柴胸膛,他呼呼喘气,哀哀呻唤:“……肋骨断……肋骨断……来人啊,这里有人打、打、打——”句话未出,他呜咽声翻起白眼,被商陆又脚当胸踹得痛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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