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对身体控制不如从前,几句话功夫,已经难看得涕泪横流。
商陆要把他拉开,柯屿抬手制止他,男护士很熟练地把人拉起,固定在靠背椅上。
“医生没说你痊愈,怎接你出来?”柯屿在他对面坐下,两手支着交叠于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几个月不见,你看上去气色好不少。”
“没病,没有精神病,你知道……”名叫良叔老头神经质地重复这句话,“是你!是你说有病,把送进来……没病,没病,没有精神病……”褐色眼珠在已经泛黄眼白里空洞地左右闪烁,“没病,你把送进来就是要折磨……六年,六年,够叨叨……”
柯屿温柔地看着他:“爷爷,您又在说糊涂话,怎会故意把你送进来?难道,能串通这多医院,这多医生护士吗?”
自救、自证之心。”
……病友?商陆抹去这是个疗养院看法,低沉询问:“什病?”
护士疑惑地睁大眼睛,又客套地笑起来:“是精神病,先生,们是所精神病院。”
穿过中庭,个巨大罗马风座钟型门洞出现在眼前,洁白外墙看着明净简洁,但跟刚才苏联式风格连起来看,只觉得怪异诡异。门洞纵深足有近三十米,商陆跟在身后,不免抬头看看封得严实洞顶。这上面坐落,就是柯屿所说不见天日病房。
穿过门洞,道阶梯出现在左手边。上二楼,护士与值守保安打招呼,在登记簿上写下时间和到访人。窗户开得很高,以商陆个子才能窥究竟。里面三三两两坐七八个人,有口角流涎,有三两聚在起高谈阔论。电视里播放着机械精神安抚录像,屏幕荧光闪烁,看着电视几个人莫不是眼神呆滞。
良叔抖下,眼里闪过浑浊疑惑,喃喃:“对,对……不对,不对——”
“这里就是们活动室。病友们每天都会轮流在这里放松个小时,可以打牌,可以聊天,也可以看电视。当然,有些病人不适合社交活动,所以是不能出现在这里。”护士介绍道,敲敲扇窄小玻璃门:“带良叔去号房。”
像探监。
只是写是探亲。
探亲号房用玻璃隔开,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大大个“1”字,已经掉漆,屋子里是绿色半面油漆,护士笑着道:“众所周知,绿色是能够让人安静下来颜色。”
过片刻,个形容佝偻老头被另个男护士领进来。他很瘦,不同寻常瘦,简直瘦得应该出现在戒毒所。走路颤巍,只手半举着,不住地颤抖,另只手……却是只剩下节胳膊,是硬生生从手腕处齐齐断掉,经年累月,只留下个碗口浑圆疤。老头子走进房间,抬起头,掩藏在花白头发后浑浊双眼迸发出精光,猛地便上前步抱住柯屿双腿:“叨叨!叨叨!没病,你让他们放出去!没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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