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屿抬起头,根烟刚好抽到末尾,他顺手捻灭,“比如?”
“比如连初吻都被赖掉。”
他忽然旧话重提,柯屿来不及伪装,嘴唇张张样子很像是要辩解,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应该对此表现出无所知态度,身体便又松弛回去。
但来不及。
商陆语调纨绔
柯屿明显不信:“你个少爷还会被体罚?”
“是少爷才更会被体罚。小时候爷爷还在,从公司退休后没事情做,就盯们兄妹几个课业。上面个哥哥两个姐姐,都比能学,成绩都比好。”
“好惨。”
“小时候学普通话,怎都发不好音,念错个字就挨下打。”
柯屿失笑:“上次听明宝提过。”
“……”
柯屿笑起来,挑眉:“喂,小时候只有考试考好才有这个喝。”
商陆落井下石:“听上去成绩不怎样。”
“还可以,不好不坏吧,忙着干活。”柯屿在两只搪瓷杯里注入热水,“这镇子上小店都帮过工,现在很多都不开。”他放下水壶,转过身,对商陆举起手,“你看,很明显,这是双干过活手。”
商陆这时候才走进厨房。逼仄空间在两个男性挤占下更显得无法呼吸。他虚虚握住柯屿掌尖。五指白皙修长,但有薄茧。
下,又面无表情地合上。
“怎?”
“知。”
“知——”商陆对他翻旧帐行为毫无办法,“蟑螂?”
“南方难免。”柯屿换个柜子,弯下腰取出两只搪瓷杯,“本来想说用次性纸杯更干净,但是既然爬过蟑螂……还是给你洗洗吧。”
商陆明显怔,无奈道:“看她是找打。”
柯屿屈起手指,很轻地勾起他:“明宝好可怜。”
商陆看着他,声音低下去:“明宝哥哥呢?”
柯屿勾勾唇:“明宝哥哥锦衣玉食,长得也帅,又有普通人羡慕不天赋,点也不可怜。”他轻巧地抽回手,像从商陆心里抽走根草芯,徒留风温柔地鼓涌。
“还是有地方可怜。”
柯屿被他握着,并不忙着抽回手,甚至有种心照不宣默许。
暧昧便在这种默许中升起。
“看不出。”手上动作由虚转实,商陆捏住他指尖,对方温热指腹擦着他掌心,带起若有似无痒。
柯屿低垂着侧脸,抬眸瞥他眼,嘴角扬起笑:“你手也有茧,是画画磨出来?”
画画,射箭,骑马握缰绳,练书法……他有太多会磨出茧活动,但是此刻却笑着低语:“被老师打。”
商陆意外地看着他动作。本来以为他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想到却很娴熟。娴熟也不忘慵懒,似乎已经刻进骨子里。
“喝茶?还是白开水?”柯屿看着瓶瓶罐罐,翻捡着,“茶也不是什好茶……嗯,不如喝这个。”
只红盖子透明玻璃罐,上面还印着只卡通红狐狸,看着有点眼熟,又过时。
“什?”
“白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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