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紧张、自卑、不确定——但是还有戒备。你听说过雄竞吗？为
博得雌性
欢迎，他们会争奇斗艳互相搏斗厮杀。飞仔很卑微，但他把菲姐当成自己女人，嫖客他不在乎，但这个男人姿态让他觉得他也在把菲姐当成自己女人。”商陆把自己改过剧本递给他，“同时，不要忘，飞仔
晚上没有睡觉。通宵人神经纤细敏感，任何刺激都会被放大十倍，往往更容易哭、更容易愤怒、感动，做出些示弱或偏执、或事后懊悔不已愚蠢决定。”
“所以半夜两三点不要逛淘宝？”
商陆笑下，顺手在他脑门上弹个脑壳儿。
柯屿吃痛，“你干什
！”
“
通宵，现在就做个事后会懊悔不已愚蠢举动。”
“火车，从宁市到昆明，昆明转丽江——山洞好多，山好高。”
男人问：「这谁？」
柯屿等着商陆念下去，商陆说声“停”，“眼神不对。”
“怎不对？”
“飞仔在干什？”
笑：“激情戏对你来说没有难度。”
柯屿：“……你又知道？”
“看过。”
烟灰扑簌簌落身，柯屿骂道：“谁让你看。”
“跟阿美场，跟菲姐两场，看过脚本，很粗糙，是你额外创造发挥。”商陆想着刚才在电脑里看到片段，手搭着椅背微微靠近，意味深长地说：“不愧是谈过六次恋爱——柯老师，你很熟练啊。”
柯屿冷冷：“是够蠢。”低头看剧本，压下砰砰心跳——下秒，视线微怔，又意外抬眸：“这是？”
“飞仔独白。”
在飞仔等待菲姐介绍空白间隙，商陆言简意赅地写着：「菲姐欢迎吗？她好像很意外，又很平静。旁边那个男人是谁？她胖点，腰比那时候粗，脸也更圆，如果晚上这告诉她，她会不会生气？这个男人和她是什关系？是住在起吗？他看着年纪比大，比矮，有点驼背，菲姐不是说洗手不干吗？难道她又……？」
“试着用你肢体和表情具象。”
柯屿卷着剧本，再度看两眼，“
“在等菲姐介绍自己。”
“不是。”
“怎不是？飞仔很紧张，不确定菲姐会不会欢迎自己，也不知道她会怎介绍自己。”
“你演给。”
虽然演技烂，但柯屿演戏态度是专业。在普拉多熏着暖气车厢里，他两手揣进衣兜，掌心攥着指甲，裂开个生疏笑，讨好地身体前倾，又退回去，同时下意识地看眼旁边男人。
柯屿把夺过剧本：“闭嘴！”
飞仔在那个上午见到菲姐。她还是穿旗袍，裹着条鲜艳摩梭族手工披肩，飞仔在古城里见到过，每家店都在卖，十五块钱条。
身后跟出来个男人。中年、精壮、眼窝深陷，像以前经常在菲姐屋子里进出嫖客。
“菲姐。”柯屿跟着对白念道，抬眸静静地看着商陆。
“怎来？”商陆念着菲姐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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