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陆手上拿着两份:“这个是昨天你拍给原版,这个是拆分过后。明天有三场重头戏,场是你看到菲姐院子里有另个男人,场是激情戏,接着就是菲姐跟你哭诉求饶。”他似笑非
车窗降下线,冰冷风从雪山涌下,吹散柯屿额前刘海。
他低头点烟,商陆睁开眼睛时,正看到他被火光照亮侧脸。倏然寂灭,切又灰暗下去。柯屿抿口,夹着烟左手搭窗支腮,他扭头看商陆:“喂,你不公开身份,长这个样子可是会被潜规则。”
商陆抱着胸语调慵懒:“那就直接打死。”
·
打印店藏在条小巷子里,车子拐进去,小小间店面只有个老板娘在吃面。柯屿拉好口罩,把厚厚沓剧本递过去:“把标签撕再复印,印完页再贴回去,不要搞错。”
听语气不太爽。
油门轻踩,车子驶出院子水泥路,在山路上颠簸起来,“你几岁?”
“过完生日二十四。”
“好小。”
商陆:“男人不能说小。”
玉湖石头村附近没有打印店,柯屿让商陆搜索附近打印店,挑家最近,开车过去二十分钟。他又戴上口罩,黑色渔夫帽柔软地罩着黑发。
商陆问:“要不要开?”
柯屿瞥他眼,打开驾驶座门:“可不想把命交给个昨晚上没睡觉人手上。”
“睡个小时。”
车子启动,柯屿打开空调,让商陆导航,边问:“这次床垫怎没带过来?”
老板娘:“啊?”
“加钱。”
有钱那当然是好说。
两人站在机器旁,看老板娘操作几页,放下心来。他贴批注很多,红红绿绿密密麻麻,商陆摘下片仔细看两眼,顺手贴到他额头上。柯屿瞪他眼,撕下来贴他手臂,老板娘斜眼看,像看两个小学生。
上百页剧本时半会印不完,商陆先打印自己昨天写戏,两人回到车上。顶灯捻亮,照出纸上字,还散发着油墨味。车外偶有行人经过,但到底天冷萧瑟,因而并不喧闹。
柯屿:“……行行行,”从善如流地说:“大,好大。”
“靠——”商陆猛地坐直,“你能不能别耍流氓!”
“耍什流氓?”柯屿相当无辜,“在说你年纪。”
商陆被噎得没话说,干脆闭起眼睛。
车子驶上公路,红灯。柯屿偏头看着商陆,自然垂阖状态遮住这双瞳眸锐利,整个人桀骜消退去,留给人只是单纯好看。眉骨很高,鼻梁直而笔挺,抿着上唇是上翘。用专业话描述,这大概就是可以拿去当整形模版鼻基底。他知道商陆没睡,问:“介意抽烟吗?”
“不方便。”
柯屿若有所思:“那你以后自己项目开机怎办?直不睡觉?今天晚上睡觉吗?”
“准备安定。”
柯屿静静,扶住方向盘,“药要少吃,不要依赖。”
商陆应他声“知道”,又说,“你好像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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