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存在。
俞姝依照她所言应下来,便退下去准备。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她这两日有同穆行州说两回话,她言语暗含鼓励,穆行州从起初连抬头看她眼都不敢,逐渐到能同她对视息。
詹淑贤不由得感叹,“他还是那少年脾性,只是却不能等这久,娘又开始催去京郊别院,给韩姨娘腾地方。”
丫鬟俞姝问她,“那大小姐怎办?”
俞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步,少说还得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他半抱她,亲自给她为药,怜惜地吻吻她额角。
“阿姝要快点好起来,咱们事情还多着呢。今年事,明年事,还有这辈子事。”
俞姝在这话里,倚在他怀中,向他看过去。
她心头微起波澜,又渐渐平静下去。
她微微笑着,同他说,“好。”
哥儿时候,眼神都不好意思朝着俞姝看去。
俞姝纵然瞧不清楚,也感受到她目光。
她脸色红不行,五爷笑而不语,她瞪男人眼。
只是连闹两场,翌日俞姝竟没能起床。
她浑身发软起来,五爷还以为闹得太过,急忙请大夫。
……
穆行州下晌过来时候,亲自带盆大红色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
她说完,俞姝脸都有点红,“大小姐,您……真想好?那到底是您……”
“贞洁?”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相比。”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罢,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女人为什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不能自己想做什就做什?”
她这些想法可把俞姝惊住。
*
定国公府另边。
詹淑贤也听说五爷和韩姨娘近来形影不离,她实在不明白个盲女有什好。
也就五爷会把盲女当个宝吧?
可再当个宝又能怎样?这国公夫人位置,盲女也未必坐上来。
大夫瞧瞧,说没什大事。
“如夫人这是心中郁结多年之气,散。人靠着这口气撑许久,突然散,自然是要病。”
五爷这才明白缘故。
直都是恨意在支撑着她步步于乱世里清醒坚定地走着,但恨意消散,她时间找不到那股劲儿。
但总能有什替代仇恨,让人活更好,比如这人间至纯至真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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