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夜时分,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五爷听到第声吵闹,便从床上坐起来。
他动,俞姝也跟着醒,“出什事?”
五爷拍拍她,自己下床,披衣裳往外面去。
而他彼时和二房已经无关,也不便插手二房之事。
五爷说难查,“此事已过去近二十年,去哪查呢?”
这也是事实。
俞姝时无话。
夜深。
他扶正俞姝,到时候陈年旧事被翻出来,俞姝便是首当其冲。
五爷不免为此头痛,暮哥儿呀声。
他低头看着暮哥儿清澈眼睛,那里干净纯粹,可想到有可能泼到他们母子身上污水,他心中便说不出难受。
人言可畏,身在政治权利漩涡里更是如此。
然而俞姝默默,问五爷个问题。
她看不清,却听见他细微叹息声。
他从进门,似乎就有心事样。
“五爷有心事?”她问。
五爷点点头。
他本不想说,怕阿姝多想,但说与不说,以后她都难免会受到陈年旧事影响。
姝没有再追问下去,暮哥儿醒,睁开眼就呜哇声。
她只能将小宝贝抱起来去,摇晃着,轻拍着。
小儿不哭,咕噜噜大眼睛转着瞧人,眼就瞧见他爹,朝着他爹眨眼。
五爷心下软不行,从俞姝怀里接过孩子。
他没哭,细软手指摸摸五爷贴过去脸,然后指头弯,挠五爷爪。
文泽声音响在
暮哥儿眯着眼睛打盹儿,不多时又睡着。
五爷将暮哥儿放到床榻最里面,让俞姝睡中间,他在最外面护着母子两人。
时节已入秋,夜里清爽许多,窗下又萤火虫绕在草丛间。
寺庙里和尚在山上来回走动着,敲响锣鼓打更。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五爷有没有想过,再去查翻当年事情。若能查清原委,说不定能洗掉魏姨娘身上糊涂污名。”
五爷知道她意思。
他心里始终不相信是他姨娘害人。
然而朱氏女儿淑悦,从树上落下来时候,五爷早已被魏姨娘送去魏连凯家里,等他回来,魏姨娘和树都没。
他后来也试着去查,但朱家人掌管二房,将所有人洗遍,当年人都找不到。
他干脆把安大老爷话告诉她。
“……你在眼里就是妻,可惜这话无法宣之于口。不仅如此,还可能被旧事影响你。”
安大老爷说得对。
詹司松是朱氏最后留下人,若是他也有个好歹,那些盯着他人势必会拿妻妾之争说事。
他不可能似安大老爷意思,让俞姝这个妾直立在妾位置上。
“哎呦!”
俞姝看不见,听见男人低低这声,还以为孩子尿。
她要叫奶娘进来,但五爷轻轻笑着在她耳边。
“这孩子怎性子跟你似得,冷不丁挠人下,还挺疼。”
俞姝被他呛呛,抬眼去瞥他,灯影下,竟隐隐看到他脸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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