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刚放进姨娘碗里,五爷个眼神就落过来。
姨娘看不见,姜蒲可被吓跳,正要问五爷有何吩咐,不想五爷皱着眉指那鱼肉。
“刺都剃干净吗?”
姜蒲被他冷不丁问得愣。
“奴婢……给
俞姝不太适应,“看”他几息。
男人在她“目光”里,清清嗓子。
可他也不知该说什,又不想再提及那日不快,只好道,“天色已晚,吃饭吧。”
俞姝从善如流。
五爷直接叫文泽,“摆饭。”
室静谧。
茶几上摆含苞待放白梅插瓶,女子坐在旁交椅上,支着直胳膊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出神。
几日不见,她似是清瘦些,眉间笼着浅淡愁绪,不知何事令她困扰,而白梅却把人衬得越发清淡安静。
五爷不留神看住,但转瞬又想到前些日争执,他不知如何开口,默默向上首走过去。
俞姝在这熟悉脚步声里,终于回神。
她不在院中,只有姜蒲站在门前廊下。
姜蒲行礼之后就要进房中叫她,院子里风冷着,他抬手止姜蒲。
他招丫鬟近前。
“五爷安。”
“嗯,姨娘她……膝盖伤好吗?”
那样,魏北海并非自作孽,反而是出于对前岳家善意。
他误会魏家,自然也是误会她。
门前气死风灯刚刚点亮起来,光亮摇摇晃晃落在他脚下。
从灵螺寺回来那日,他本想跟她机会,让她说清楚,可她怕他误会魏家,让魏家陷入困境,怎都不肯跟他开口。
偏他当时味地怪她不与自己亲近,反而维护魏家,气之下罚她禁足。
俞姝眼睛不好,姜蒲进来伺候她吃饭。
房中静静,只有碗筷轻碰脆响。
两位主子不说话,姜蒲自然也不说话。
这些日浅雨汀受冷待,连鱼都不够新鲜,今日深水轩桌上摆,可要比浅雨汀前两日吃得鲜美十倍。
姜蒲不禁夹大筷子鱼肉给俞姝。
“五爷?”
“嗯。”
他应,她站起来跟他行礼,“婢妾方才出神,没听见五爷过来,五爷见谅。”
他抬手托她手臂,“你膝盖还没好,不必行礼。”
明明前些日那般态度,眼下竟转个大弯。
姜蒲愣,连忙答道,“回五爷,姨娘好差不多,只是夜间天寒还有些疼。”
男人没开口,暗暗叹气。
他也不知是怎,遇到她事情,他总不能控制自己情绪。
就如同眼下,他看向房中,心口莫名收缩起来。
他放轻脚步,到门口,房中没有动静,他撩帘子走进去。
她没有任何反抗,跪下来就应。
那态度好似冰棱样刺过来,喝夜酒都未能将心头痛感压下去……
说白,他气她,也气自己。
可事情竟然完全不是他想得那样,魏家无辜,她亦无辜。
詹五爷在自己院子门口徘徊几步,深吸口气吐出来,这才进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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