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女儿是两人共同责任,温启铭愧疚自己当初在那个时间点出差。那趟差事本不是必要,只是温启铭想要出差给额外补贴,他已经是两个孩子父亲,养妻子养孩子,白若琅性格娇,跟他已经着实算委屈,温启铭不忍心让她跟着自己受罪。于情于理,他都有义务、有责任来赚取更多钱,养好这个家。
他也懊恼自己确将白若琅保护过于天真,她不好好学习也由着她,以至于发生这种本可以避免灾祸;也懊恼自己在选择保姆上没有仔细用心……
但他们小女儿确确已经病逝。
这是两夫妻之间永远再难愈合裂痕。
从事情发生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从始至终,温启铭都没有指责过白若琅句。他清晰地明白父母天生爱子,而从孕育生命、十月怀
温启铭问:“你怎过来?要不要喝点茶?”
“老林送,他车还在下面等着,不喝,坐坐就回去,”白若琅犹犹豫豫,好久,才低声说,“启铭,当年是对不起你。”
温启铭只是笑:“都过去。”
温启铭心脏病发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实情。
白若琅丈夫,宋良舟在不久前亲自向温启铭致电。坦言告诉温启铭,在白若琅和温启铭离婚之前,他就已经和白若琅有感情。这时候打电话给温启铭意义也不言而喻,宋家生意做得不行,原本依靠着大树在反腐中倒下来,日渐式微……宋良舟见白若琅和温启铭渐渐来往,他心里妒忌,又不能对白若琅发火,只能将所有气都向温启铭身上发。
见她发里银丝,闪而过。
温教授示意夏皎和温崇月先吃饭,他和白若琅单独聊会儿。
果然,温家人都喜欢单独聊天。
夏皎将盒子放在旁边,问温崇月:“你说盒子里会是什呀?核桃酥?缸炉?茯苓饼?还是槽子糕?”
老北京人忌讳说“点心”,说是古时候酷刑里面千刀万剐,最后刀是送命,就叫“点心”。他们忌讳说这些,统说饽饽,吃饽饽,饽饽铺。
温启铭承认自己当时确有些冲动,这种耻辱是无论哪个男人都无法忍受,包括多年前,他在儿子面前险些遭受折辱。两下刺激,外加他当天还未服药,急火攻心,才进医院。
而现在。
温启铭已经想开。
即使白若琅想要澄清,告诉他,那些事情是假,她没有背叛当时婚姻。
都无所谓,温启铭已经不会再去在意。
最传统饽饽铺,漆金木牌,得在上面用汉、满、蒙三种语言写。满蒙饽饽般加奶油,而汉族饽饽常用是白油,清真饽饽得用香油。
不过这些都是旧时候事情,现在讲点心,甜点,饽饽,都行,无所谓。
没有人直守着这些无用死规矩。
温崇月说:“大概是花糕。”
“这次给皎皎带些花糕和茯苓饼,”白若琅说,“知道送其他东西都不太合适……想来想去,还是送些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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