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皎全身心都在阳台小花园上,以往下班后还会趴着看漫画或者和他起看电影,现在是下班后直奔阳台,先去照顾那些植物,拿着纸笔勾勾画画,思考该怎进步改造和架构植物。
做
夏皎悄悄地回店。
或许人天生就是不知足生物,总有许许多多烦恼,夏皎小时候最大烦恼是父母不让她出去玩;大点烦恼就是无法选择自己衣服、小升初、初升高、高考、考研考编or考公……
年龄点点增长,烦恼也越来越大。
其实最大也不过生老病死,不过夏皎如今还没有经历、也不想经历这个阶段。
和温崇月结婚后,夏皎开始烦恼是他母亲,即白若琅女士会插手,但这个烦恼很快就被解决掉,白若琅女士手再长,也伸不到苏州来;后来,新烦恼变成自己似乎无论如何也不能像温崇月提供给她情绪价值般、反馈给他婚姻正向作用。
累,超级加倍。
奇怪是她睡眠质量反倒因此好起来,清晨上班时同样精神百倍,夏皎谨慎地想半天,只能勉强推测身体素质这东西就像抖M,用进废退。
八月。
苏州最热时候到,动辄40度高温,把鸡蛋放车里都能闷成大公鸡。夏皎每日八点钟到花店、晚上五点下班,带着便当在店里吃,倒是避开炎炎烈日困扰。只是清闲自在没几日,花店里来位新客户。
这对新客户是对老少配——大约六十岁白发优雅夫人,和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岁出头青少年。起初都以为两人是亲人,但夫人亲昵地称呼着青少年为“卿卿”,这个有些老派亲密称呼让夏皎愣几秒。
“每个人花期不同。”
温崇月曾这样安慰过她。
只是这种看上去似乎并不怎匹配婚姻交换让夏皎不可避免地产生丢丢焦虑,她不确定自己这种焦虑从何而来,为缓解,就开始细心帮温崇月打理他阳台,将多余想法挪到如何做个漂亮阳台花园后,夏皎焦虑心态终于得到良好缓解。
只是。
温崇月发现最近妻子对自己有些冷淡。
不过新客户并没有指定要夏皎接待,他们选郁青真,要求是结婚三年纪念日餐厅花束布置。
等客人走后,郁青真手捂着胸口,喃喃地说:“结婚三年纪念日?没听错吧?还卿卿……天啊……”
夏皎已经习以为常。
现在早就不同往日,之前新闻报道上,爷孙恋、“树梨花压海棠”比比皆是,反过来不也很正常吗?现在这个年代,不要说年龄、性向,人都可以喜欢纸片人、选择次元、二次元人恋爱,既不违法犯罪,又不妨碍他人,多好。
不过今天老爷爷来迟些,卡片上字仍旧照旧,夏皎认真写完后,对方明显有些走神,拎着花就走,也忘找零。夏皎追出去,递给他钱,他心不在焉地说声谢谢,慢吞吞地往前走,走出五米开外,忽然重重叹口气,仰脸看看灿烂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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