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乔不喜铺张浪费,双方高堂皆不在,更没必要大张旗鼓地办亲事,便同他商量要“从简”。
裴承思却总觉着亏欠云乔,想着等将来金榜题名入仕后,再好好弥补。
云乔看出他心思,同他笑道,“不在意那些虚礼,也不在意身外之
云乔点点头,隔许久,忽而开口道:“太傅先前说安排,今夜能行吗?”
陈景看向她目光中多些惊讶:“能是能……”
可裴承思还未完全脱离险境,她却要就此离开,着实是又清醒又心硬。
“他防防得厉害,若是醒,怕是就难走。”云乔轻声道。
何况她不通医术,留下来也无济于事。
“好。”云乔轻轻地应声,沉默许久,这才又开口道,“太傅以为,此事是何人所为?”
“臣若是答,还请您别疑心党同伐异才是。”陈景无奈地叹口气,“若说谁想要您命,随行之人中,自然是虞家嫌疑更大。”
“让臣来做话,还会将此事扣在赵家头上。”
云乔默不作声看向他,陈景愈发无奈起来:“您总不会以为,这切是臣在背后安排吧?”
“不会,”云乔摇摇头,“这不是你行事作风。”
马踢到,伤及肺腑,以致昏迷不醒,这才是最紧要。
“好好,拂雪怎会发狂?”云乔开口,才发现自己声音哑得厉害,艰难道,“是谁想杀?”
如果不是裴承思在紧要关头将她护在怀中,如今躺在那里昏迷不醒人,兴许就是她。
“怀玉已经去查,”青黛脸色发白,添盏茶后试探问道,“您要不要去圣上那里看看?”
像是怕云乔不情愿,她特地补句:“行宫中这些人盯着,您若是迟迟不去,只怕也不妥当。”
陈景也知道这是最合适时机,颔首道:“好。”
*
行宫寝殿之中,照例点着裴承思惯用安神香,可他依旧睡得极不安稳。
莫名其妙地,竟恍惚梦到与云乔成亲前时日。
那时,两人已经定下婚期,也开始置办成亲要用各种东西,触目所及之处,从不缺喜庆红色。
两人齐齐沉默下来,谁也没再说话,直等到天色暗下来,云乔等来怀玉回话。
她想好会儿,问陈景:“不同虞家计较,他们怎就不肯放过呢?”
这话问出口,便是默认他先前猜测。
陈景并没因此露出半分喜色,只答道:“自是怀璧其罪。”
帝王宠爱未必全然是好事,先帝那时,韦贵妃若非心狠手辣,只怕也未必能安安稳稳活那些年,早就被人拆吃入腹。
云乔清楚这个道理。
只是想起裴承思昏迷前那句,她便觉着茫然又惶然,以致于生出逃避心思。
但终归是要过去,不然总说不过去。
云乔到时,裴承思仍旧在昏迷之中,朝臣们皆已经得知此事,不好齐齐聚过来,由陈景出面在这里操持大局。
“太医已在会诊商议对策,必会尽力而为。”陈景言简意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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