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太医说,裴承思身上外伤在其次,被发狂
裴承思仍旧没松开她,无力地拍拍她背,似是安抚般,低声道:“没什大碍……”
可这开口,溢出血就更多。
“你别说!”云乔立时拦下他,四下张望,见远处侍卫已经往这边赶,才稍稍松口气。
“侍卫已经来,太医也会过来。”云乔从袖中摸出方帕子,慌里慌张地擦拭着他唇边血迹,“你再撑会儿……”
裴承思却仍旧不肯消停,吃力地覆上她手。
山风烈烈,云乔死死地攥着缰绳,不敢松手。
“阿乔!不能再拖下去,”裴承思当机立断,催促道,“你信!”
云乔看眼那近在咫尺手,咬咬唇,手松开缰绳,才触碰到,就被裴承思紧紧地攥住。
这时,拂雪忽而高高抬起前蹄!
裴承思本能地犹豫瞬,但并未松开云乔,而是被她牵连得道从马上坠下。
趣。”
云乔对此确有点兴趣,但又怕贸然离开,会打乱原本安排,便没立时答应。
她揉揉脖颈,半是抱怨道:“这几日下来,有些累,容再想想吧。”
接下来这几日干系重大,云乔垂眼掩去眸中情绪,正琢磨着,忽而发觉拂雪有些不大对劲。
它不似往日那般温顺,分明未加催促,却跑得越来越快。
他已经没什力气,只要轻轻挣,就能将他那沾着血迹手甩开。可云乔还没动弹,就听见他气若游丝道:“阿乔,不要走……”
云乔心神惧震,尚未反应过来,便发觉他手脱力垂下,彻底昏过去。
这时,侍卫总算赶到。
但顾忌着他伤势,并没敢轻易挪动,还是立时传太医来,看过之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将昏迷不醒裴承思搬回行宫。
直到回行宫,洗去身上血迹,换身干净衣裳后,云乔方才从这变故中慢慢缓过来。
他张开手臂,将云乔牢牢地抱在怀中。
云乔只觉着眼前黑,耳边传来裴承思闷哼,重重地跌落在地后,滚好几圈才总算停下。
心仿佛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云乔定定神,尚未从裴承思怀中挣脱,便闻到浓重血腥气。
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裴承思唇角止不住地往外溢着鲜血,在他如玉般脸上,显得格外刺眼。
“你怎?伤到哪里?”云乔声音不自觉地带着些颤音。
云乔只觉着眼皮跳,勒紧缰绳,想要让它慢下来,但原本极有效口令却适得其反。
拂雪愈发焦躁不安起来,似是发狂样狂奔,裴承思也意识到不对,立时催马赶上,高声道:“阿乔,快停下来!”
拂雪向来温顺听话,云乔还从没遇到过这样情形,霎时间心跳如擂鼓,她狠狠地掐手心把,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可拂雪已经彻底失控,狂躁地想要将她从马背上甩下。
“阿乔,别怕,”裴承思已经看清形势,知道她没法控制,赶上之后连忙伸出手,“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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