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日光透过窗子,照在他侧脸上,勾勒出云乔再熟悉不过轮廓,几乎叫她生出种错觉来。
仿佛站在她面前,是当年那个叫她见钟情穷书
云乔将生辰礼珍而重之地收起来,顺势与芊芊聊起少时事情。
怀玉知晓她生辰,也没叫厨房大张旗鼓地烧菜,只是在平素饮食中额外添道寿面。
姊妹两人畅谈许久,直到暮色四合,云乔才叫人送芊芊出宫。她自己有些疲倦,将人送走后,倚在书房榻上稍作歇息。
外间传来脚步声,云乔睁眼看去,隔着屏风,影影绰绰地见着个青衣身影。
她也没多想,只随口道:“怀玉?”
如今却为着这些不起眼小玩意兴高采烈。
“还有这个,”芊芊小心翼翼地从荷包中取出个物什,捧到云乔眼前,“是傅哥哥叫顺道带给你。”
那是个玉雕大雁,玲珑剔透,只是雕工看起来算不上多精致。
“傅哥哥没叫提,不过……”芊芊顿顿,小声道,“这个是他亲手刻。”
云乔接过那玉雁来,指尖轻轻摩挲着其上纹路,没忍住笑出来:“就说,这好玉料,哪个工匠敢贸然动刀?”
狈,早就没过生辰习惯。想起来就下碗长寿面,若是想不起来,日子便如往常样过。
近来,先是惦记着为栗姑报仇,又惦记着秋猎之事,压根没想起这回事。
而当初云乔记在陈家族谱时,生辰八字是改动过,是以宫人们也压根不知今日竟是她生辰。
若不是芊芊来提醒,怕就真稀里糊涂地过去。
“这是在相国寺求平安符,和亲手绣方帕子。”芊芊取出备好生辰礼,给云乔,“还有元姑娘托捎来料子,说是自家从南边新得,宫中也未必有呢。”
那身形顿,云乔正想问怀玉打什谜,见着那人从屏风绕过来后,到嘴边话直接卡在那里。
不是怀玉。
是裴承思。
他常服之中少有青衣,更不会有料子这样粗糙青衫,通身上下竟没佩戴任何环佩饰物,看起来格外素朴。
不再像是个帝王。
“他这是又把少时手艺捡起来?”
傅余少时心血来潮,曾随着镇子上匠人学过阵子木雕,但并没多上心,雕出来物件大都似像非像。
相较而言,这玉雁已经算进步很大。
他平时舞刀弄枪,却要拿着那小刻刀精雕细琢……只想那模样,云乔眼中笑意便愈发浓厚。
“傅哥哥说,这玉料是他在西域时候得。看他正经下刀前,倒是真拿木头试过好多回呢。”芊芊也笑道。
说着,宫人已经将那匹料子送到房中。
元锳很解云乔喜好,送料子时,专程挑这匹天青色。
云乔挨个看过去,眉眼弯弯地笑道:“劳你们记挂。”
旁青黛见着她这模样,有些唏嘘。
平素里,裴承思没少让人送东西过来,各色奇珍异宝能叫人晃花眼,可她从来都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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