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祝福电话,来自推销员。
“女士,请问您对信贷感兴趣吗?们平台推出…
“不过姒姒,你就没好奇过自己身世吗?”许昭意挖小勺甜品,“总觉得你长得那漂亮,估计基因优良,家世也差不到哪儿去。”
沈姒轻笑,“你当拍电影呢?”
她还真没有好奇过自己身世,甚至点期待都没有。
真心待她人早就不在,至于丢弃她亲生父母,她实在没兴趣解他们有什难言之隐。而且这多年过去,半点找回她动静都没有,说明人家压根不在乎她。
还不如这辈子都别见-
“就不能因为业务能力——”
“谁说女和女之间就——”
两人说完,又同时看向对方,非常鄙夷和嫌弃地“啧”声。
“无聊。”
“自恋。”
“虽然但是,红枫老总好像是中德混血,棕黑色头发,蓝色眼睛,”沈姒大致回忆下对方长相,纤眉挑,“你觉得跟他沾亲带故,总得有点儿相似之处吧?”
她翻张公司照片给许昭意。
许昭意扫眼,有点纳闷,“可如果你跟老总并不沾亲带故,你上司能为什要供着你?”
说“供着”有点夸张,不过沈姒实习期待遇确实不寻常。
学历和水平再高,初入社会也是需要资历和背景人脉。般来说,活儿是实习生,清闲是上司;锅是实习生,功劳是老员工,所以大多数人实习期都是“试图用结束生命方法结束天工作”。
又是年岁末。
国外除夕夜年味太淡,唐人街倒是热闹,铺天盖地喜庆红,舞狮贺岁、爆竹迎新,还有些杂技表演。不过人来人往,谁也记不住谁,喧嚣地方反而更没有归属感。
沈姒之前从没在国外过年过,但跟齐晟分,她就没回国执念。
她买堆仙女棒和几副春联,跟几个留学生凑在块打扫卫生、做年夜饭。搬东西时候不小心折断几支玫瑰,她插在只酒杯里。
除夕第个电话打进来时,沈姒正在为菜谱头疼。
聊都是玩笑话,没人较真儿。
不过莫名,沈姒想到峰会时遇到齐晟,他还提点自己两句。
要是齐晟肯撂句话,有时甚至不需要他亲自开口,毕竟名利场上最不缺有眼力劲儿人,只要跟齐晟沾边儿,这些人确实都会给她开绿灯。
但这念头刚蹦出来,就被沈姒狠狠掐灭:
说实话,齐晟真不像是会在意这种无关紧要小事人。
但沈姒实习期活少假期多,上司有什好事儿还带她名。不管从哪个角度看,这他妈都有猫腻啊!
许昭意撑着下巴盯沈姒几秒,换思路,“你上司不会想泡你吧?”
“上司是女。”沈姒面无表情。
为拾回舞蹈,沈姒时间安排得紧,如果许昭意不提,她根本注意不到。现在琢磨,确实不对劲。
两人对视两秒,像是从对方眼里得到灵感,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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