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拎下风衣,朝齐晟递过去。
齐晟烦躁又低沉“啧”声,十分不爽,“你还敢嫌衣服脏?”
“不是,”沈姒还没缓过劲儿来,直难受地低着头,听他误会,连忙摆手解释,“怕给你弄脏。”
齐
但是刚刚下车急,她也没披外套,晚礼裙在冬天就不止显得单薄,是真没有点御寒效果。
她蹲在路边,难受得天昏地暗,竟然也没觉得有多冷。
然后面前忽然压下道阴影。
件风衣盖在她头顶,将她整个人罩起来。凛冽雪松气息混杂着点檀香,丝丝缕缕地包裹她,侵略性极重,但莫名让人安心。
齐晟就在她身侧,懒洋洋地站着。
*
沈姒刚跟齐晟在起时候,车祸后应激反应还没完全消除。
车祸后很长段时间,她需要开灯才能睡着,时不时会做噩梦,吃不下豆腐脑……这些在遇到齐晟前,她都慢慢适应和恢复,只剩样:
她还是见不得车祸现场。
某次傍晚,齐晟去学校接她回家。
沈姒沿着人行道走出半条街。
川流不息车辆穿梭而过,她脚步略停,在原地站几秒,余光扫向街边玻璃橱窗,可惜映出范围有限,让她很想回头看眼。
她知道齐晟应该走。
辆出租车在路边缓下来,司机落车窗,好心问句,“叫差头伐?要落雨咧,哪能勿打把洋伞哦。”
“不用,”沈姒勉强听出意思,笑笑,“想自个儿透透气。”
夜色映衬下,他五官沉郁又立体,漆黑短发干净利落,尾睫上扬眼尾微挑,鼻梁很高,像加复古滤镜老照片,他十分招眼。
“穿上。”
他低沉嗓音慵懒又纯净,带着致命吸引力,很抓耳。
沈姒扒拉两下,拢在肩上裹好,然后又觉得不妥,想把风衣还回去。
“脏。”
她那时候刚参加完晚会,穿着流光溢彩小礼裙,仙气得像只美人鱼,整个人都很愉快。但这份愉快因为路遇车祸现场,戛然而止。
那种晕眩感和反胃刺激翻涌上来时候,沈姒脑子里居然是“齐晟这辆车好像很贵,全球限量3台,国内只此辆”和“她要是把他车弄脏,就只能去阿拉伯挖石油家里偷”。
她强忍着喊声“停车”,不等司机停稳就不管不顾地冲下去。
同样是冬天,夜幕沉云密布,看不到颗星星。微冷雨丝里夹雪粒,北风吹,落在人身上彻骨寒。
沈姒那天穿件特别仙气超季晚礼裙,像晚霞下潋滟波光。
司机摇摇头,升上车窗。
出租车离开不久,天空忽然落雨,少见夹点儿雪粒。
沪上冬天湿冷,新轮冷空气带着雪粒和细雨来袭,广告牌被红灯绿酒照得透亮,霓虹绚烂光线迷滢在夜色里,迤逦入江,映得附近透亮。
沈姒也不着急找地方躲避,伸手触下,探到手潮湿雨意。
恍惚间,她想到点过去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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