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是贺衔华自
「是谁不重要。重要是知道你父母和你所犯下罪行。」
男人面容隐没在黑夜里,语气平静得如同汪死水。
贺衔华脑袋嗡嗡作响,仿佛片灰暗烟花炸裂开来之后,只剩下片空白。
男人站在走廊边,他只要往前步,抬手,就能将他推下去。
六层高度,摔下去非死即残。
在那之前,他想法就被齐越泽觉察到。
齐越泽因此第次对他发火,再三警告他不准打那些歪心思,并勒令他回家反省。
贺衔华始终没觉得利用邱家姐妹是什过错,那也只是无关紧要人物罢。
但他自此反应过来,齐越泽很在意。
既然齐越泽介意,贺衔华便不会再去做,不是觉得不应该,只是害怕齐越泽真不要他。
贺衔华踩着夜色回家,带着身酒气。
即便买醉到意识不清,他依然坚持不懈地思索着该如何让齐越泽消气。
正如齐越泽查到那样,他确实对邱家姐妹动过心思。
在他看来,齐越泽是邱谨言恩人,邱谨言帮他是理所当然。
而且她不是没有能力,只是出于个人喜恶而不愿动那些触手可及资源。
泽信任。
倒不如趁着他什都还不知道时候……
贺衔华上扬嘴角慢慢拉下去,他伸手捂住脸,有水滴落到他手指上。
冷似乎是雨,混在还未冷却眼泪里,从手掌下方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都是那个男人错。
就算勉强活下来,或许辈子也说不话。
贺衔华大脑里闪现过很多想象,脚上却仿佛灌铅,步也迈不出去,伸出去手挥几下,怎也碰不到男人衣角。
于是他只能僵立在原处,听着男人件件罗列着他们“罪行”。
他父母是诈骗犯,谋财害命,令受害人蒙受污名至今。
只是他们皆已过世,法律无法再制裁他们。
自从被赶回家之后,贺衔华满脑子想都是该如何弥补才能让齐越泽消气,得以回到他身边。
那时候他以为未来时间还有很多,慢慢来也不用着急。
但就在那个晚上,个男人出现在他家门口,看到他时候便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你是谁?
贺衔华甚至不记得自己当时到底有没有真问出来。
只能说对于邱谨言而言,齐越泽并没有那重要。
至少远没有她那个妹妹那重要。
这让贺衔华很不满,并在暗地里产生过利用邱妹妹来挑拨邱谨言和沈家关系想法。
如果切顺利,因为和齐越泽朋友关系,邱谨言甚至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他险些就付诸实践。
贺衔华回想起那个漆黑夜里,陌生男人站在他家门口,对着他露出冷笑,宣判他死刑——
或许是和他梦境融合在起。
他已经分不清楚。
他步步靠近旧仓库,背后月亮点点被笼罩在乌云之后——
三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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