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来这趟,无非是薛放离让她去照安寺,陪着皇太后道常伴青灯古佛,可她又不愿意离宫。
至于大皇子薛朝华,薛放离倒是照常给他爵位,却
好吃吗?
少年味道,应当比这冰酪更甜,也更绵软。
他才是好吃。
回宫,轿子落在陵光殿前,江倦还没走出来,就听见阵哭闹。
“皇后,您大人有大量,求求您原谅吧。”
待外祖父好友——那名神医来,让他帮忙看下,说不定就调养好。
不过这些,江倦并没有说出口,因为他怕神医也没有办法,所以暂时并不打算告诉薛放离关于这个神医事情与他打算,不然心情再大喜大悲,说不定病情会更严重。
薛放离瞥江倦眼,似笑非笑道:“迟早你会知道,究竟行不行。”
江倦叹口气,还是觉得薛放离在逞强,他点点头,勉强给薛放离点面子,很是敷衍地说:“嗯嗯,你说得对,你行,你真很行。”
“吃冰酪吗?”
江倦蹙起眉心,问得很是认真。
他嘴上倒说是“你背得动吗”、“你撑得住吗”、“你行不行啊”,可实际上,江倦是真觉得以上全部询问,薛放离都不可以。
薛放离:“……”
他眼皮撩起,根本懒得搭话,只伸手捏住少年脸,让他无法再开口。
“你这张嘴,往日惯会甜言蜜语,动听得很,”薛放离道,“现在却是什惹人生气,你就说什。”
“皇后、皇后——!”
女人嗓音尖锐,还带着哭腔,江倦怔,连忙撩开帘子,却见汪总管满头是汗地拉起梅妃,不停地赔笑道:“梅太妃,您别跪在这儿,待会儿老奴会向皇后禀报,您可千万别这样。”
江倦看得茫然,不知道她求自己原谅做什,又回头去看薛放离,“她怎?”
薛放离微微笑,“倒也没什大事。”
登基大典那日,因为江倦昏倒,仪式被迫中止,但许多东西是提前准备好,比方说皇子封爵与后妃如何安置圣旨。
江倦抬起手,把冰酪喂至他唇边,很是生硬地转移话题,“尝口,好吃。”
薛放离看他几眼,只觉得少年不知死活,但归根到底,还不是他把人宠成这样。
再如何会气人,他也不能怎样。
现在只能原原本本地记下来,待少年修养好身体,再慢慢教训回来,让他知道自己有多睚眦必报。
薛放离低下头,漫不经心地吃下江倦喂来冰酪。
“你好烦。”
江倦被捏得说不清楚话,便去拨捏他手,“是担心你身体,什惹人生气,分明是好心,怕你到时候累着。”
薛放离闻言,怒极反笑,他鲜红唇掀起,神色也格外危险,“若真是这没用,该怎办呢。”
“还能怎办,”江倦说,“你就算不行,们也要凑合过嘛。”
没听出薛放离话中讽刺意味,江倦顿下,又安慰他说:“没事,你只是这阵子身体不好,虚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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